花萼相辉楼。
花萼相辉楼,又叫花萼楼。虽然只有三层,却有三十几米高,富丽堂皇,蔚为壮观,称为天下第一楼也毫不为过。
这代表了中国古代建筑艺术顶峰的高楼,兀然耸立在那里,给人的震撼远超过西方引以为豪的各色教堂、王宫,可惜后世之人无缘得窥。
即便苏清欢见惯了后世的各种高楼大厦,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壮观。
历来除了像万国来朝,举办国宴等这种盛事,此地很少举办其他活动。
兰台把诗赛的决赛定在这里,足以见今日诗赛的重要,也足以见兰台的能量。
今日诗赛,花萼楼顶层自然是参加诗赛的十二家诗社,二层则是各路达官显贵,一层则是普通民众。
今日兰台诗赛的决赛吸引了无数人前来参加。
而此地除了诗赛外,周围也有很多各色各样的表演,轻歌曼舞,杂耍皮影。若不是得参加这个劳什子诗赛,苏清欢还不如带着几位姑娘随处逛逛来的惬意。
“来了!”李凤开口笑道。
听到李凤的话,人们都向门口望去,就见苏清欢几人踏入了大堂。
苏清欢向李凤拱了拱手,他的眼光向四周轻轻扫了一圈。大部分都是生面孔,但也不乏眼熟的人。
比如一脸刚毅的沈万里,比如雍容华贵的赵玉娥,比如怒目而视的曦月郡主,比如大夏天还穿貂的萧白石,比如飞烟。
苏清欢的目光不自觉向飞烟看去,他的眼神温柔的像一片湖,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里还有旁人,他不得不故意装出几分恨意来。
而飞烟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压根就没看苏清欢。
苏清欢这既爱且恨的表现,让座中人不由猜测,这位《琼华榜》榜首,是不是和这飞烟姑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
十二家诗社分案而坐,苏清欢几人找到标了“无邪社”的桌案,也分别坐下。
今日的桌次也极为讲究,红叶社和南风社分列左右首位,而无邪社则紧随其后。
苏清欢他们刚坐下。
“这位怕是小越楼的柔大家吧,在下棠棣社傅延年这厢有礼了。”
柔奴闻言,起身盈盈一福:“妾身见过傅公子。”
“今日小越楼的柔大家和媚香楼的飞烟姑娘齐至,这里还真是明珠璀璨。不管今晚诗赛结果如何,能见到二位,也不枉在下从金陵千里赶来了。”
听了这人阿谀奉承的话,苏清欢不禁一阵烦躁。自己钟意的姑娘,哪里轮得到别人来品头论足。
他现在和这几位姑娘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而她们又个个都是无比杰出的女子。能得到她们的青睐,已经是上苍眷顾,该问自己何德何能了。
但只有自己真正强大起来,才能真正守护住身边的这些人,让她们远离无味的事情,任重而道远啊。
苏清欢细微的情绪变化,还是没逃过柔奴的眼睛,她只是轻声说道:“傅公子这样的话总是听,苏兄无需在意。”
苏清欢默默点了点头。
“诸位听说前日朱雀大街的事了吗?”
诗赛还没开始,人们先开始了闲聊。
朱雀大街被损坏成那样,消息自然如雨后春笋一般,现在几乎是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