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却何情月何意,我随花月泛金卮。”
听苏清欢吟完,即便场中都是竞争对手,也不由击节叹赏,纷纷叫好。
“苏公子今日可算是叫我等开眼了。老夫以前对什么倚马可待、斗酒百篇,只觉得是古人夸张。今日见了苏公子,才知此言不虚啊。”高鹤由衷感叹道。
一阵喧闹过后,第六轮开始。
韩翎现在真是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参差了。他编个打油诗都费劲,而那苏清欢看起来完全是游刃有余。
如果不是两人在陆盈盈一事上的矛盾不可调和,他还真愿意好好和这苏清欢结交一下。
但现在他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站起身念道:
“春日上高楼,春望意未休。
春风若可寄,无事惹春愁。”
不得不说,这韩翎也算有些急才。作出来的诗虽不堪细细推敲,但也算有模有样。
但他一味取巧,又一直复读,给人的观感实在太差。这不,又来了:
“苏兄,该你了。”
我麻烦你不要每次都提醒我,现在就剩我俩,这还是回合制,我能不知道这是我的回合吗?苏清欢在心底吐槽道。
苏清欢站起身来,不假思索道:
“戒尔无贪月与花,才贪花月便忘家。
多情月照花心动,大抵花迷月影斜。
月下看花情不见,花前赏月兴无涯。
月沉花谢云霞尽,花不留人月不赊。”
这首诗别开生面,劝人不要贪花和月,但这般反语更能凸显出花月的动人。
“好!”苦吟社的一个人喊道。
末了,他还不忘补一句:“苏公子你继续写,我还能继续喊。”
他也没想到,自己本来是参赛的,结果成了气氛组。
第七轮开始。
韩翎皱着眉头站起身来,他还在脑中继续编。
“那谁谁谁,快些写。别耽误了苏公子作诗。”
场中不知道是哪个促狭鬼说了一句,即便是韩翎,也不禁生气起来。
韩翎在催促声中,吟咏道:
“春风二月时,春雨乱春枝。
春夕秉烛看,春花定有期。”
念完之后,他坐下默默看着苏清欢。
而苏清欢良久不语。
本来正自黯然的韩翎瞬间振奋,难道这人作不出来了?哈哈,我就说嘛,第七轮了,总算山穷水尽了吧。
“苏公子?”座中有人试探着张口询问道。
“啊,该我了吗?”苏清欢这才回过神来,“我还一直在等韩兄的提醒呢。没有这句话,没有仪式感。”
……
“苏兄,该你了。”
韩翎懊丧地说了一句。
他总觉得,现在自己一直这么强撑,被折磨的不是苏清欢,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