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完这诗,别说人家姑娘了,苏清欢都脸红了。
“何兄好诗呀好诗!”另外一个人赞叹道。
而座中几个姑娘都脸色通红。
张大有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这人的一首诗唤起了他久违的诗兴。
别介呀,大有兄,这两人就够我受的了,你可千万不能再出手了,要不然今晚的目的就完不成了。
“这位兄台好诗呀,当浮一大白!”苏清欢冲着那人说了一句,然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难不成这位兄台也是同道中人,我刚刚看兄台不让姑娘作陪,还以为又来了个假道学。”那何姓男子拱手还礼道。
“哪呢呀,人不风流枉少年。在下是真饿了,这才先吃点儿菜。”
苏清欢指着张大有接着说道:“二位看和我同来的这位朋友,打进门起这手就没有停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从他身上,二位就知道在下是什么样的人了!”
最可气的是,苏清欢都这么说了,张大有依然如故,此时的行为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挊”。这等坦荡行径,让另外两人不由高看了几分。
“如此说来,倒是我错怪了兄台。还没请教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扬州秦欢,这位是我朋友张大有。二位贤兄如何称呼?”
“原来是秦兄,张兄,在下京城何隋,这是我的好兄弟贾陆。”
几人交谈了一会儿,几杯酒下肚,瞬间熟络了不少。
撇开刚才作的诗不谈,这两人见识颇为广博,说话非常风趣,让人心生亲近之意,也难怪媚香楼的这些宾客会以他们二人为尊。
“秦兄,既然我们四人兴趣相投,看秦兄这装扮想必也是个会吟诗的,不妨你也吟一首。朋友席间玩闹,可不许做的太过呆板严肃。”贾陆提议道。
这倒让苏清欢犯了难。
不写的话,就等于和这二人尿不到一个壶里,今晚来此地的意义就没了。但真要写一首这样的诗,传出去以后在文艺界还怎么混。
难不成让大有兄作一首,算了算了,真让大有兄写的话,估计他得抠出个三室一厅来。
还是哥自己来吧!
“贾兄、何兄美意,小弟岂敢推辞。”
而听到眼前这位翩翩佳公子也要吟诗,座中三位姑娘纷纷竖起了耳朵。
她们不信苏清欢这位少年郎,能像刚才那两位风月场所的班头一样,说出那么臊人的话。
苏清欢也学何隋,先满饮了一杯酒。
顿时酒气上涌。
“何兄,贾兄,兄弟吟的这首诗,其实并非兄弟自己所写。但甚是有趣,小弟这才给二位哥哥献宝。”
“尽管说来。”
“说是有一位才女,和一位公子成了婚。而在成婚当天晚上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那新郎倌知道自家娘子是位才女,想让她作一首诗。那姑娘自然不肯写,只说来不了来不了,洞房花烛夜写什么诗啊!”
苏清欢说的有趣,座中人也听的认真。
“但那新郎倌非得让他娘子写,这位姑娘也没办法了,就只能写呗!然后那姑娘写的诗就是兄弟要给二位哥哥说的诗。”
苏清欢顿了一顿,开口念道:
“急忙哪得有诗来,
暂把古诗借两排。
花径不曾缘客扫,
蓬门今始为君开。”
贾陆和何隋等想明白这其中的诗意后,不由抚掌大笑。
而座中姑娘们纷纷红着脸轻啐了苏清欢一口,别看这少年郎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儿,这说出来的虎狼之词比刚刚那二位还要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