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卡达姆这个家伙绝对有阿三血统,确切的说整个霹雳王室都有阿三血统。
当朱老七看到他的第一眼时,便确定无疑。
大鼻头深眼窝,皮肤有点洗不净的黑。
如果有阿三血脉,那么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事也就不奇怪了。必竟伟人也弄不懂阿三的脑回路。
不过霹雳为何会反叛,这也不用调查,雪兰莪原本隶属于霹雳,就怎么可能不心怀怨恨呢。
贵族就要有贵族的体面,虽然朱老七很有吊死这厮的冲动,但确实不能杀了他。
霹雳,几乎没有大明人的存在,把这个国王干掉了还会冒出一个新国王,或者被周边土人王国吞并,总之瀛州短期内无法在此地建立统治,留着他比毁了他要有利。
八国联军为什么洗劫一波就走而没有坐在紫禁城做中国的皇帝,大抵也是这个意思,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王宫内,瀛州军正忙着为穆卡达姆打扫房间,一车一车的垃圾向外拉。道路虽然不能通车,但有大象,还有骡马毛驴。
这也是个辛苦活,但没有人叫累。也不用朱常瀛这个老板催促,大家都很积极。
朱老七对此视而不见,穆卡达姆则不敢作声。
沉默片刻,朱常瀛幽幽叹息。
“这王宫建的不错,你活的也不错,娇妻美妾,子孙兴旺,我看了也安心。”
“我就不如你,深入雨林,长途跋涉,满身臭汗的。就没有办法啊,亚齐人突然从你的领地攻打雪兰莪。我担心你,所以就来了。”
朱常瀛指了指台阶下被绑成粽子的狗东西。
“看来我是来对了,是不是这几个亚齐人胁迫的你?”
穆卡达姆额头汗珠滴滴答答,脑袋上的头巾都被浸透了一半,仔细聆听翻译转述之后,紧绷的神情忽然一松,如释重负。
“尊贵的大明瀛王殿下,您......您说的对,霹雳国小民稀,不敢忤逆大国之命,迫于形势不得不做违背本心之事。”
“这样啊。”朱老七微微颔首,“日后你也不必怕了,谁欺凌你就是欺凌我,你我守望相助,再也不必受亚齐的鸟气。”
朱常瀛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放在穆卡达姆眼前。
“我听说这几个亚齐使者作恶多端,请霹雳王将其就地正法,以解心头之恨!”
穆卡达姆一脸难以置信,“我?”
“没有错,我大明有句古话,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杀!”
穆卡达姆心中打颤,又听到后殿女人孩子的哭声,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拿起了那把匕首,缓缓走到几人近前。
在亚齐使者或乞求或憎恨或绝望的眼神中,穆卡达姆抓住一人的头发,匕首在喉咙处迅速划过。
就这样,五名亚齐使者喋血霹雳王宫,血水染红了昂贵的地毯。
朱老七挥手叫来两名士兵。
“将脑袋用石灰腌了,给伊斯坎达送回去。”
转回身,朱常瀛从穆卡达姆手中接过匕首,擦干血迹,收入鞘中。
“亚齐人祸害霹雳国之后,又来祸害雪兰莪。霹雳王,也是时候对亚齐人还以颜色了,你说对么?”
“是的,殿下说得对,我霹雳国同亚齐人势不两立,将会同大明军共同对敌。”
“很好,亚齐人的战船还赖在霹雳河中。”
“我立刻传令,将亚齐人的船只焚毁。”
“亚齐人正在雪兰莪肆虐,我听说有五千霹雳军正在边界守卫?”
“霹雳会立刻撤军,不,会同大明军联合,将所有亚齐人留在雪兰莪的土地上!”
朱常瀛满意的点点头,“霹雳子民还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希望你能草拟一份诏书,公告霹雳子民,我们是朋友而非敌人。我们是受到邀请前来霹雳抵御亚齐人的,亚齐才是令霹雳陷入苦难的源头。”
......
这是一次非常富有成果的谈话,但口头承诺还需要实际落实。
霹雳国王的使者奔赴各地,朱常瀛则派人全程监督,什么时候霹雳河燃起大火,瀛州军才会离开。
对于袭击亚齐海军,由下游上攻就很艰难,几艘沉船就令朱老七毫无办法。但如果由上游进攻,尤其还是以盟友关系接近,这就很有意思了。
霹雳河就在沙江城东侧,小型舟船可沿河顺流而下,只两日便会抵达亚齐海军停留所在。
这个夜晚,朱老七下令停止了打扫行动。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伟大的苏丹就要没有被子盖了。
这就完了吗?并没有。
是谁在煽动霹雳倒向亚齐?
霹雳同亚齐之间的仇恨就好像比瀛州还要多啊,看来霹雳国中有害虫,需要帮穆卡达姆杀虫。
同时,对于那些对大明没有敌意的、同瀛州有生意往来的、曾经反对同亚齐结盟的家族,这些就是益虫,要进行嘉奖,慷慨的给予回馈。
几日时间,东风压倒西风。
当霹雳河上燃起熊熊烈火,亚齐战船当真被付之一炬的消息传回来,朱老七终于拍拍屁股,同穆卡达姆依依惜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出发之前,和蔼可亲的瀛王殿下突然就喜欢上了穆卡达姆五岁的儿子同七岁的女儿。
就这样,一双儿女也跟着朱老七登上豪华坐舰。
穆卡达姆有十五个孩子,不差这两个。
屏东有许多这样的孩子,朱老七的女人会负责照顾他们的。
小小的霹雳,收获却令人咂舌。
爆了六万枚金币,二十几万各色银币。过秤称重,黄金3800两,白银18万两。另有各类珠宝首饰十几箱。
就说这些封建主的家底有多么丰厚吧。
如果给他们时间大撒金币,或许瀛州军当真有那么一丝可能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
可能么?不可能!
崇祯皇帝煤山上吊,北京城中那些勋贵老财也没有几个舍财拼命的。
老佛爷西逃也舍不得给苦逼百姓们一点甜头,把个偌大的北京城让给了八国联军。
全世界的封建主都一样,防民甚于防贼。
本次行动,无论活着的还是死了的,都赚的盆满钵满,腰包鼓鼓囊囊。他们是爽了,但就眼前这点收入,还不足以弥补这场动乱所造成的损失,尤其是雪兰莪。
九月底,朱常瀛重返巴生港。
与顺利突袭沙江城相比,万挠战打的相当辛苦。
郝遇德左手断了两根手指,是同奥斯曼人拼杀时被掰断的。朱常瀛回来时,他正在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