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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指挥怂了,如一坨腐烂的臭肉瘫在地上,虽然不学无术,但郑主的野心他还是知道的,这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当代曹阿瞒,心心念念着要恢复大越故土。而所谓的大越国,中原史书中称南汉,其疆域涵盖两广交趾。
这也不奇怪,任何一个族群都会拿最牛璧的祖宗来说话,没出息的被果断忽略了,但其实,南汉的统治集团同交趾人一毛钱的血缘关系也没有,老东西认错了祖宗。
无论怎么说,永安州的陷落阻断了郑主的雄心野望,问题大条了。
话说大明好歹是区域霸主,他怎么敢?
自从宣祖从交趾撤军,中原王朝的威严在安南就荡然无存了,其史书将大明军描绘的残暴卑鄙,不堪一击,而宣祖则是哭着喊着叫爸爸向交趾求和的。差不多就这个意思,虚假宣传,价值观绑定,忽悠精英阶层轻视大明、仇恨大明,以至于历代交趾统治者上位后对大明表明各种不服已成稳固其统治的惯常手段!
“万郡公,万郡公,看在我妹妹尽心竭力侍奉您的份上,救我一命,救我一命啊。”
陈大指挥磕头如捣蒜,把脑袋都要磕碎掉。
“救你?”郑椿冷冷道,“我怕不只是你,便我也要大难临头!我叫都勇那厮不要深入大明内地,他偏不听,结果一朝丧命,还把永安州丢了。你知道是谁动的手么?是那个大明瀛王的军队,狗娘养的瀛王!”
“瀛王?”陈大成脑袋有点懵,大明的王爷什么时候能出来打架了?
“瀛王,你也不知道?”
郑椿血气又一次上头,起身咣咣咣踹了几脚,呵斥道,“你都在干什么,只知道傻吃憨睡么?”
陈大成倍感委屈,这就不能说话啦,早上真是应该看看黄历,今日不宜居家近女色啊。
“把你的人都派出去,巡海!老子要明军的详细情报!”
郑椿一顿操作猛如虎,把个陈大成吓的屁滚尿流,急忙吩咐左右前去传令,这边又亲自伺候着郑椿入住。
还是那套小院,院里还是那位余娘,收拾的相比之前更艳丽几分。
......
朱常瀛就纳了闷,想不通,安南的海防竟这般松懈么?
自打扣住前来取矿的船只,这都半个月了,巡逻船只再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往来防城的运输船又走了一个来回,也不见有人拦截。
虽然海中没有威胁,但危险的苗头还是出现了。
下龙湾北四里有一条山中小径,自新安州州城直通安南腹地,偶有行人过往。
坏事就坏在这条山路上,瀛州军这边没人知道,岑大寿巡山,探知这条小径时,已是五日之后的事了。
这么多的船这么多的人,而且还放火烧山,但凡有人路过就没有看不见的道理。设路障立据点,阻断通行,但还是晚了一步,岑大寿辖下的土兵在山中发现一些不寻常痕迹,疑似有人潜伏窥探。
茫茫大山,隐藏多少人都不是问题,雨林猴子的韧性不容小觑,不要说现在的瀛州军,就是将来的大漂亮军,飞机大炮一起上也没能奈何这群猴子,天朝军也是打完就走,绝不逗留。
历史在后,朱常瀛不敢大意,最终否决了各部要求扩大控制范围,甚至跑去北岸开垦土地的想法,专心经营两座半岛。
夜风徐徐,月上半空,朱常瀛方才回转营帐。
琐事繁多,此次行动不仅仅包括军事,而是军民商混杂,各有任务,千头万绪的。
就在刚刚,他在临时医馆逗留了一会儿,天气炎热又急着赶工,许多人中了暑气,就还有跑肚拉稀疑似疟疾的。尽管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禁止喝生水吃冷食,却总有人不听劝,总有傻憨憨不以为然。要去看看,安慰几句责骂几句劝勉几句,这是作秀也是真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移风易俗怎么就这么的难!
营帐一角安放着长条形浴桶,水汽氤氲,古怪但并不难闻的味道飘散着。
这是瀛州大医配置的解暑药剂,不是口服,而是拿来擦身体泡澡,里边有薄荷艾草等等,泡过之后驱蚊又清爽。
两名衣着简约的少女见主人进来,紧忙万福施礼,而后垫着脚为朱常瀛宽衣解带。
女人的手很粗糙,布满老茧,但触感并无不适。
她们是那群安南流徒中最出挑的两个,面容虽称不上绝色但稍稍打扮也是中人之姿,举止也绝非寻常门户出身。显然,这样的女人不可能逃过监工的魔爪,然而肉体并没能为她们换来安逸,被玩弄之后还是要拿着鹤嘴锄去刨矿。
阮开芳这个狗东西还是很有前途的,上任第二日便将两个女人洗洗涮涮送了过来。
药浴过后,朱常瀛一身清爽,披着薄衫坐在帐下批阅奏报。
两个女人也不避人,脱光了钻进浴桶里继续泡,也不敢作声,半个脑袋露出木桶外,安静的看着烛光下的小主人。
有点恼人,但朱常瀛忍了,两个小聪明发现这浴汤是个宝贝,泡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蚊虫不沾身,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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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瀛摇头笑了笑,对帐外喊道,“把阮开芳叫过来。”
不一会儿,阮开芳被卫兵带进门,见帐中场景面色一怔,随即目不斜视,正襟跪地。
“学生参见殿下。”
这段时间,阮开芳早就知道正主是谁,越发的恭敬,不敢心生他想。
“你前番言说新安州州城人口不足两千,情况属实。如今孤欲拿下新安,你可有良策?”
阮开芳神情一振,仇恨的目光一闪而过。
“殿下,新安州城小人稀,乡间几十里不见人烟,取之易如反掌。”
读书人就是这个调调,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