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见礼,万大驸马抱过团姐儿来回晃悠,万长祚也凑过来扮鬼脸,把个团姐儿逗的咯咯笑。
小丫头不认生。
沈王妃见到自己祖父,眼圈泛红,说话都带着颤音。
“祖父祖母身体可好,父亲母亲身体可好?”
沈有容回道,“都好,都好,家里也问王妃娘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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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瀛也凑过来,躬身施礼,“小婿见过太翁。”
“不敢,不敢!”沈有容急忙躲开,施礼道,“君臣有序,折煞老臣。”
“这屋子里都是家里人,不打紧。”朱常瀛转头看向小媳妇,笑道,“你带着祖父去后宅说话,稍后我就过去。”
沈王妃欢喜不迭,带着沈有容走了。
万大驸马将团姐儿交还小卓,笑道。
“老祖宗常念叨着团姐儿是何模样,叫我一定要看仔细了,回去好同老人家说。你姑母还做了几套衣服几双鞋,亲手做的,回头拿给团姐儿试一试。”
万长祚插话道,“太子爷,瑞王、惠王、荣昌、瑞安也带了礼物。”
“好,便是拉来两船,我也代团姐儿收了。”
小卓跟着客套几句,便抱着团姐儿返回内宅。
房中三人重新落座,万大驸马极为认真的问道,“殿下,你可知高寀一事原委?”
朱常瀛点点头,“大略知道一些,话说这厮还没有被剐了?”
“三百多案犯,卷宗堆的比人还高,怎可能这般快!”
万大驸马探身问道,“殿下老实说,此事真同你无关?我这到福建之后,可听到了不少流言。”
“姑丈你都说是流言了,这流言怎可轻信?我看就是这厮作孽太多,遭了天谴。”
“不是你就好,不是你就好!”万大驸马将信将疑说道,“这高寀在诏狱里咬死了是你干的,说你把他家三族都杀光了,这做鬼......”
朱常瀛微微冷笑。
“他做鬼也是个没卵子的鬼,一巴掌扇他个魂飞魄散,不能投胎。话说此事本就不是我做下的,这厮就是在胡乱攀咬。”
“好吧,此事我也只是一说,你听听就是。”
朱常瀛又问,“姑丈,这些官是来做甚的?圣旨也没提他们一个字。”
“还能做甚,自然是要钱!”
“要钱?”朱常瀛眉毛一挑,“姑丈仔细说说,到底是怎的回事?”
“军饷啊。”万大驸马揶揄道,“市舶司每年都要拨付一部分款项给地方,这些官听到每年要上缴这许多银子,便都慌了,此来,就是要同殿下商议此事。”
“每年大概划拨地方多少?”
万大驸马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听陈子贞言说每年两万五千两。不仅仅是军饷,还有河道修缮费用,护堤费用等等,各有抽分。”
“所以.....就都是来要饭的?”
“不可如此说!殿下就职以后,还要依仗这些官员呢。”
朱常瀛已经快要气出胃病了,依仗这些老帮菜,别说30万两,便五万两也搞不出。
眼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朱常瀛看向在一旁坐着发呆的万长祚。
“表兄,你这是来玩一阵子?”
万长祚急忙摇头,“这怎的是玩呢,陛下可说了,叫我来帮你。”
“你帮我?”朱常瀛有点懵的看向万大驸马。
万炜点点头,“确实如此,祚儿是领了皇命在身的,挂职锦衣卫指挥佥事。”
“实职?”
“呃,自然是虚职,不过有120名缇骑可供差遣。”万大驸马指了指自家大儿,“人,我可就交给你啦,千万别给你姑母捅娄子。”
朱常瀛总算舒坦了一些,把眼看向万长祚,微微一笑。
“表兄,把刀子磨快些。”
万长祚面色垮下来,看向老父亲。
“我就说不来,母亲偏要我来,这日子是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