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了好一会儿,朱常瀛这才放过小媳妇。倒也没干别的,身上脏兮兮,泥灰都能搓掉半斤,他让小媳妇给自己搓背......
拿棉巾擦干身子,沈王妃帮着朱常瀛梳头。
正说着话,忽听船外喧闹。
“杀人啦!”
“杀人啦!”
“打死他!”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
“快快,我衣服呢?”
朱常瀛急忙套上衣服,跑到船头观望。
小主,
真特酿的见了鬼,两伙人打的正欢,拳打脚踢,木棍石子,下手一点也不客气,都是往死里打。
整个寨子都被惊动了,灾民也不怕,谁还没有械斗过呢,让出空地,抄起袖子站在一旁看热闹。
七八个大头兵拿着鞭子抽竟然还劝不住。
沈王妃这时也收拾妥当,见自家男人趴在船头看热闹,就气不打一处来。
“殿下,你不去看看,别真出了人命。”
“不去,你也过来,咱们一起看热闹。”
“殿下.....!”
朱常瀛摆了摆手,“若这点事也需要我出马,你真当咱家养的都是废物么?”
沈王妃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也凑到朱常瀛近前向寨子里张望,就差拿点花生就小酒了。
“都撤回来,让他们打!”
张二虎只穿了件短裤,赤膊袒胸,胸前乌漆嘛黑的活像画中的李逵。
这货估计睡的正香却被吵醒,满脸的不爽。张嘴便把几个维持秩序的士兵叫了回来,然后抱着膀子看热闹。
这样的械斗真的不算什么,瀛州土着打的才叫凶,死了还要割脑袋。南洋也是如此,猎头族可不是谣言,真个是把脑袋割下来剜皮去肉当碗来用的。
打了有一刻钟,胜负见分晓。
龙溪林氏占优,平和林氏败北,十几名少壮被按在地上摩擦。
张二虎晃动几下手臂,从士兵手中接过藤条,大踏步走进斗殴现场,十几个亲兵也是这般,人手一根藤条。
这就开始狂抽!
抽翻了龙溪林氏,张二虎又带队退出场外,还不忘大喊一声。
“接着打,打服了为止!”
这些人果然凶顽,有几个嘴里骂骂咧咧,竟然来找二虎拼命。可人还没冲过来呢,平和林氏乘势而起,这又抓住龙溪林氏开始摩擦。
沈王妃都看傻了,“殿下,您就这样让二虎胡闹?”
“你不知道,这福建、广东沿海之民凶顽,在朝廷都是挂了号的,地方官府都管不了,等打完了验伤谈赔偿时,官府才敢冒头。
至于评理就算了,你只要问,八代以上的仇怨都能拿出来说嘴,便海瑞来了也断不清!
就让他们打,横竖疼的也不是你。”
沈王妃不服气,“可二虎在偏帮!”
“嗯,不这么搞一下怎么再看热闹?”
“......二虎又进去了!”
这一次,挨揍的是平和林氏。
公平了,瀛州军谁也没偏帮。
“打啊,继续给俺打!”张二虎继续拱火。
二林休战,把仇恨的目光移向张二虎。
“都打够了?不打了?”张二虎拉把竹凳坐下,“谁说的算,出来说话,本将给你们断案!”
泾渭分明的两帮人里挤出两个中年汉子,犹在不服气的瞪着张二虎。
大抵的意思,也就仗着你是官,不然早撂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