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士兵押送战俘登岸时,我礼貌的请萨哈里回宫,来日再聚。
当晚,瀛王军便在荷兰城周边搭起帐篷,燃起篝火,热烈庆祝。
就着篝火,邹启怀略带血丝的双眼却在烁烁放光。
“殿下,有一个人,您一定要见一见,是蒂多蕾王室的使者!卑职在回来的路上,这人就在航线上等着呢,他请求卑职出兵,攻打西班利亚城。”
我擦!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我急着问道,“人呢,快把人带来。是不是蒂多蕾王室同荷兰夷联手攻打的西班利亚城,荷兰夷跑了,他们担心西班利亚人报复?”
“正是如此!”
邹启怀一面吩咐人去找使者,一面兴奋的说道,“卑职看此事不是作假,在回程时,卑职抵近西班利亚城观察过,西班利亚城受损严重,海湾里飘满了船只残骸,而陆地上,则有大批土着士兵驻扎,防备西班利亚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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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么明显的狗咬狗,小绵羊为何要跳进来凑热闹。
以荷兰东印度公司吃独食的脾性,可能还不如西班利亚人宽容呢,特尔纳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两个岛距离又不远,消息肯定是互通的。
好在蒂多蕾的使者来了。
我请这位使者坐下,而后问他。
“荷兰夷许诺了你们什么条件,你们的王才会出兵攻打西班利亚城?”
使者微微愣神,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为何问这个问题。
他沉默了片刻问道,“尊贵的大明瀛王殿下,您会强迫我国更改信仰么?”
原来是为了这个!
荷兰夷不在乎信仰,只在乎钱。
而西班利亚就不同了,一向以西方教的看门狗自居,走到哪里就将这股恶臭散播到哪里。而蒂多蕾,信奉的是天方教。
同样是唯一神,同样具有排他性,当双方碰撞到一起,矛盾就是不可调和的,要么你死要么我亡,而共生的结果就是混乱同无序。
西班利亚人想要复制马尼拉的成功,却显然低估了土着的反抗决心。
这一次,我要感谢上帝,你的信徒给了我趁虚而入的机会!
“只要于我大明以及子民无害,本王无意插手别人的信仰。”
使者如释重负。
“如果是这样,我王愿意同大明缔结合约,成为坚定的盟友。”
我的嘴角抽了抽,怎么感觉有点吕布认干爹的赶脚,还真是苟啊。
据这位使者所说,原本蒂多蕾是有一支由两艘西式战舰为主的舰队驻扎的,但也不知为了什么,一月前突然就撤回马尼拉去了。所以荷兰夷才有恃无恐,悍然发动战争,围困西班利亚城。
若是以这个时间节点来推算,班拓海战就像蝴蝶扇动的翅膀,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西班利亚的回缩显然别有所图,而目标也不难猜测,或许这个时候澎湖正在被西班利亚人攻打?瑞安也是有可能的。而荷兰正好抓住了这个空子,想要取而代之,而最终又可能便宜了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仔细想了想,身后应该没有老鹰了。
这是一场乱战,一支看似庞大的舰队相对于无垠的大洋来说就同陆地上的蚂蚁没有任何分别,彼此间很难发现对方的踪迹,选择下手的目标,只能是对方在陆地上的据点。
蒂多蕾岛上的西班利亚城是马尼拉经营多年的成果,其规模同荷兰城相比就是大巫见小巫,荷兰夷不敢打,所以选择围困。
那么我应该怎么去对付这座坚固的堡垒呢?似乎除了围困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但要围困多久呢,鬼知道西班利亚城内存储了多少补给。
有没有可能复制特尔纳特的成功呢?
我问这位使者,“如果本王给你们几桶火药,你们有信心炸掉城门么?”
使者眼眸一亮。
“尊贵的瀛王殿下,如果我们有足够的火绳枪同火炮,这场战争的胜利将会来的更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