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荷兰舰队正在同邹启怀部对峙,三艘盖伦战舰、四艘蜈蚣船、两艘福船......这个配置很联合国。
贺承志部已经迎了上去,在邹启怀部两点钟方向策应。
14比9,数量占优,火力占优,质量占优,我倒是要看看荷兰有什么本事来翻盘?
至于怎么打就是邹启怀同贺承志二人的事了,海军将领都是在海上泡出来的,我这个半吊子指挥官不瞎掺合才是明智的做法。
领导嘛,就应该摇扇子,不然也锻炼不出来合格的海军将领。
荷兰城的战斗持续将近一个小时,可谓神速。
吴天佑的神助攻,功不可没。
当我在卫队簇拥下踏入这座堡垒时,不禁有些傻眼。
这特酿除了城墙已经没剩下啥了。
几座联排高脚木屋一看就是库房,正在烈火中渐渐支离破碎,里边存着的货物也将付之一炬,丰厚的财富就这么被烧了。
堡垒中最为高大的一座建筑被炸的面目全非,碎裂的砖石铺满了半座堡垒,不出意外,这座建筑应是教堂,也是存放火药的地方。
目光所及之处,也就还有五六间房屋残存。
喘气的至今还没有看到。
哦,错了,有头驴子还没死,不过也快了,肚子上插着一块木板。
巨亏啊,看样子战利品将会少的可怜。
我问最早参加战斗的那位哨长,“战俘呢,不要告诉我一个也没有。”
那哨长一脑门子官司。
“回禀殿下,库房同西洋庙都是红毛夷眼见不敌,自己点的。至于战俘么一个没有留下。”
“都杀啦?”
“卑职也不想啊。”哨长无奈的指了指还在城中四处乱窜的土着,“这些人入城之后就杀红了眼,言语不通,卑职也管束不住他们啊。”
这个.....确实没办法责怪他。
就在我眼前十几步距离,一个土着正对着一具荷兰夷尸体掏心掏肺呢,是真的掏心掏肺,不清楚此地是怎样的风俗,将敌人开膛破腹,肠子拉出来挂在脖子上,似乎是在证明自己的勇气?
此刻,这名土着手里抓着半片肝脏,正咔滋咔滋咀嚼着,特别的有滋有味。
实在是看不下去,要吐了!
我把脑袋歪在一旁,问吴天佑。
“那个叫朗布的人呢,你把他叫来!”
吴天佑也被这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茹毛饮血啊,只有话本里才有!
“卑职这就去找!”
城堡虽然不大,但土着人战斗起来显然也没个规矩,就是猛冲猛打,如今正是收割战利品的时候,就更加的忘乎所以,肆无忌惮,都特酿抢疯了!
我正琢磨着如何赶走这群盟友呢,忽听有轰隆隆的炮声传来!
于是急忙登上城头观战。
这是一场真正的战舰对轰,烟雾弥漫,炮弹如急风骤雨。
看态势,荷兰舰队试图接舷作战,以弥补火力不足的劣势,而我方舰队则拉开距离,展开战列线,持续炮击。
我喜欢这种战争,因为不对称!
红毛夷在南洋土着面前耀武扬威,但在我瀛王军面前,还是放下身段,好好做人吧。
我只是有些奇怪,战力对比相差悬殊,荷兰夷为什么还要这般拼命呢?
哦,城下的死尸说明了一切,这应该是荷兰夷在南洋战斗减员最为惨重的一次,更要命的,非但没能打下蒂多蕾,还丢了特尔纳特。这让唯利是图的商人如何能善罢甘休。
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这样想,我多多少少对他们有了一丝理解。
而我的责任就是叫他们理解的更深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