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兵员素质参差不齐,没有统一思想,只是为了赚钱养家。没有自觉性,自然管理人员就多。
精兵简政,说来容易,但需要过程。
此行军民各半,一次性就赛过来五百多人。
此外,每艘船还各有一哨士兵,同时也是水手。
算起来,这支舰队已经超过千人规模。
盔明甲亮,铳炮齐备,就这破栅栏,几炮也就碎了,我吓死他们!
士兵先行登陆,接着是百姓,而后为牛羊鸡鸭鹅,锅碗瓢盆,耕犁锄头,拉拉杂杂的,看着就像蚂蚁搬家。
下午三时许,我才在卫队簇拥下踏上这片热土。
在旁人看来,这就是一次普通的拓荒,但我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这是哪里啊,这是台湾,几百年后还在困扰着华夏。澎湖湾,日月潭,儿歌唱着,小学课本写着,但真正见过的,又有几人呢?
太多的无奈,太多的心酸,镌刻进几代人的骨子里。
今日,我来了,永不再走!
“殿下?殿下?”
好吧,我的灵魂又在飘了。
我问刘时敏,“在哪里建寨,地图拿给我看。”
地形地貌早已经勘测好了的,刘时敏拿出地图,铺在草地上,展开来看。
“沿盐水溪东走三里,有一处平坦高地,称大平坡,便发了洪水,此处也不会被淹,咱的寨子就建在此处。”
“那就出发,争取天黑之前安顿下来。”
说完,我从一老汉手里抢过独轮车,就开始推车赶路。
那老汉被吓的不轻,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话来。
刘时敏同沈兴也被惊呆,“殿下,您这是作甚啊,不可,不可啊!”
说着,他两个就来抢我手中的独轮车,却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前边还有,自己找车去推,没有,就去牵牛抱鸡!”
转过头,我对那老汉和善说道。
“老人家,这车还当真不好推,您老帮我扶着点。”
“唉,好!好好!”
刚刚答应,老汉脑子总算反应过来,屈腿就要跪,我示意刘时敏把他扶住。
“我是王,你得听我的,不然我就治你的罪。”
老汉也不敢说话了,战战兢兢在一旁扶着,我这才双手用力推车。
这独轮车的平衡,还真不容易掌握,而草地又有些湿滑,行路很是艰难,好在我力气大,摇摇晃晃的却没有侧翻,总算没有出丑。
我都这样做了,当官的自然要疯。
原本站着吆五喝六瞎指挥的,都去抢车,抢不到就去牵牛,牵不到牛的,就去提鸡笼,有个最不要脸的,居然背起个老太跟在我身侧。把个老太弄的六神无主,拿巴掌不停拍打他的头盔。
就这样,三里路,乱哄哄走了两刻钟也就到了。
停下独轮车,我看了看双手,并没有水泡,只是有些发红。
经常练刀耍枪棒,我的手也是有老茧的,这点活对我来说还真算不得什么。
而这个时候,老汉的儿孙儿媳也都赶了来,一家子七口人对我千恩万谢。
我对他们笑了笑,指向大平坡。
“是本王带着你们来的,希望你们能在这里生根发芽,绵延子嗣,人丁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