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彻底傻眼了,这个贱人怎么……怀上了?不可能。
了悟大喊:“淑妃娘娘,救命啊!”
淑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听见。
绿竹却是脸色大变:“我家娘娘慈悲心善,这会吓坏了,回头给老爷写封书信。让家里人来看看我们娘娘。”暗暗威胁。
德公公冷漠地看了一眼了悟,“陛下自会调查清楚,现在求谁都没用,给咱家带下去。”
李太医施了一套针法,路知欢已经睡着了。
胡太医赶紧把脉,片刻后,他大大的松了口气,“陛下,娘娘已经有孕一月有余了,此时娘娘动了胎气,务必卧床休息,少走动,臣立即开一服安胎药,让娘娘每日按时服下。”
听到胡太医的话,祁宴动了动已经发麻的腿,他微微偏头,苍白如玉的脸庞沾有少许血迹,此时的他愧疚、懊悔,更甚于喜悦。
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压下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说:“知知,你听到了吗?我们……我们真的有孩子了,可朕差点……差点来迟了。”
他直起身半跪在床前,俯身碰了碰她的唇,“谢谢你,知知。”
起身,吩咐映月:“好好照看你们娘娘。”
转身这一刹那,他的眼神中带着暴虐与狠厉,好似嗜血的野兽,凤眸深冷,令人不寒而栗。
院中,乌泱泱的人跪了一地,抖如筛糠。
祁宴站在廊下,看不清是何表情。
他的目光落在太后的满是斑驳泪痕的脸上,声音听不出喜怒:“母后,您可知……昭贵嫔已经有孕一月有余了!是您盼了十几年的皇嗣。”
太后面色惨淡,聂如着噤了声,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愧疚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她避无可避。
好一会才开口,“昭贵嫔……还好吗?孩……孩子……?是……是哀家的错,哀家怎的就鬼迷了心窍。
你明明跟哀家说过的。”
祁宴闭了闭眼,心中满是失落和无奈,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母后,以往无论您做什么,朕都未曾有过半句怨言。但今日,朕必须郑重地再告诉您一次,知欢不同,她是朕的底线,是朕的命!此次幸好孩子没事……,否则。”
太后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祁宴的意思。
秀芝姑姑扶着太后去了偏殿。
“静妃起吧!”静妃派人偷偷给他报信,他还是知道的。
德公公进来,在祁宴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他看向淑妃,眼中的压迫感十足,“淑妃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淑妃强自镇定,“臣妾只是在太后的宫里哭诉抱怨过而已,此间这般妖孽之说臣妾并不知情,臣妾今日也是被太后叫来的。”
“好一个不知情。”
他挥了挥手,太傅大人来了。
“老臣——参见陛下。”太傅大人跪地行跪拜之礼。
淑妃惊愕不已,“父亲?您怎会在这里?陛下,这是何意?”
她神情不安的搅动着手里的帕子。
太傅跪伏在地,并未起身,以额抢地:“臣教女无方,还请陛下降罪。”
祁宴眼神冰冷,“太傅大人,你说朕该如何降罪?淑妃与妖僧勾结,谋害后妃与皇嗣,其罪当诛。”
“陛下,老臣无颜面对陛下,小女犯下大错,臣绝不姑息。”太傅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岁,叩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