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事?我半个月前定的十匹布为何迟迟还没送到我们裁缝铺里?我那当家的还等着给客人裁新衣呢!”那妇人双眼一瞪,急切道。
“我记得三日前已让人将布送至贵铺…..”
“你这小哥也惯会说笑,我柳记裁缝铺在这鱼江城开了二十多年名声如何大家伙可都知晓,何至于贪你们江南名李这十匹布料?”不等店伙计说完,那妇人顿时火冒三丈,双手叉着腰,大着嗓门吼道。
“夫人消消气,我哪敢有这个意思,许是我记岔了,待我查查出货单子。”见那妇人大发雷霆,且柳记裁缝铺是江南名李多年的老主顾了,店伙计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遂一边安抚一边前往柜台查出货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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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查却让他眉头紧皱起来,出货单上清清楚楚写着那十匹布已送至柳记裁缝铺,但见送货的伙计名字时,他心中忍不住来一句:坏了。
伙计名水尺,是掌柜的半月前亲自招进来的,可这位与其说是伙计不如说是掌柜的招了一个祖宗回来,短短半月非但让铺中其他伙计纷纷抱怨,更是将不少的客人给得罪了。且不说每日不按时上铺,在铺中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更有甚者对进铺中的客人高声呵斥,驱赶客人,老伙计们皆是敢怒不敢言,毕竟掌柜的似乎对他十分包容,引得他们不得不猜测这位定是掌柜的家中亲戚。
铺子本就被水流山庄抢走不少生意,掌柜的非但不着急反倒带进这么一个游手好闲的人进来,导致布庄生意不但变得更差,就连江南名李的口碑也在鱼江城中一落千丈,这令铺中的伙计皆是无法理解。
“怎么了?又怎么了?”正当铺中伙计犯难之际,那水尺已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看到一旁怒气冲冲的妇人,立即嘴角一歪,不耐烦道。
“水尺,三日前的那十匹布可是你亲自送到柳记裁缝铺的?”铺中伙计见水尺出现,急忙放下出货单向他问道。
“什么柳记裁缝铺,不是城外柳家吗?”
“你竟送到城外柳家了?”铺中伙计一听也不禁怒上心头。
“怎么?又送错了?哎呦,可不就便宜了那城外柳家?白白得了十匹绸布呢。”那水尺依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冷笑起来。
“你家杨掌柜近来是怎么了?竟会留着这种不务正业的…..”见水尺送错了布匹非但毫无愧疚,反倒一副事不关己的嘴脸,那柳夫人也看不下去,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水尺怒推了一把,好在另一旁的伙计眼疾手快将她及时扶住。
“江南名李的伙计打人啦!江南名李的伙计打人啦!”妇人反应过来后吓得急忙跑出铺子,当街哭喊起来。
“有本事别跑,看我打不打你!”哪知那水尺丝毫不惧布庄前越聚越多的围观百姓,指着人群里的柳夫人大骂道。
铺中的几名伙计见状个个手足无措,想拦住那水尺但都不敢上前,平日里他们都被他欺负,此时他在气头上更令他们惧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南名李的口碑被毁于一旦。
“你们听说了吗?这江南名李可是包庇了马家村惨案的真凶!”
“哼,都人尽皆知的事了,马家村几十口的冤魂迟早有一天会找上江南名李去!”
“难怪,恶徒都敢包庇,眼前这个小痞子又算什么?”
“哼,这江南名李还真能只手遮天?大家以后啊都去光顾水流布庄,让他江南名李的生意在这鱼江城再也做不下去!”
躲在暗处角落里的杨掌柜听着众人对江南名李的声讨与厌恶,嘴角抹起了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