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师父老骂弟子笨,师姐也常替我说话。”
“咳咳,多久的事儿你还记着,为师当年也是希望你能多学些东西。”三秀心虚地挠了挠头,语气这才柔和下来,年轻时他确实脾气大了点。
修名笑而不再语,他并非怨师父当年对自己的严厉教导,而是感念师姐对自己的照顾。
三秀抬眼看着徒弟那谦谦君子的笑容,嘴角也跟着咧开了,瞟到一旁沉默寡言还有些冷脸的小徒弟,继续玩笑道:“你吃醋啦?”
“师兄要不给师父煎副药吧。”本心不在焉的回风冷不防听到师父来这句,瞬间无语地起身向外走去,一只飞鞋朝着他后背而来但扑了个空。
“臭小子,你才有病!”
在余成走后半个时辰,范先生也出了驿站直奔县衙,县令司徒亭得知急忙出来迎接。
“范先生亲自前来不知是宗王有何嘱咐?”司徒亭恭敬地将范先生请进县衙,陪笑问道。
范先生虽是一介谋士,但谁人不知他是跟随在宗王身边多年的红人,巴结他等同于在巴结宗王。
“确实有件事得劳烦司徒大人帮忙。”范先生微微皱了皱眉,面露难色地笑道。
“范先生可太客气了,能为宗王办事乃是我司徒亭的荣幸,怎能是劳烦呢?”司徒亭继续卑躬屈膝地笑道。
“既如此那我便直说了,这木城边境本就人往嘈杂,驿站也不清静,殿下的身体还须静养所以......”
“明白,我这就给宗王安排一处清静之地。”
“那就有劳了,另外,我今日就得回军营处理事务,殿下就麻烦司徒大人多加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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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无须担心,我定会好生照料宗王的。”
范先生一脸深意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范先生.....宗王对昨夜之事可有.....”堂厅里沉默片刻,司徒亭再三犹豫还是支支吾吾地打探起来。
“昨夜之事也算是有惊无险,嫌犯死的仓促确实令殿下不满,不过殿下仍是感念司徒大人不辞辛苦连夜彻查解决隐患,也正因为看到司徒大人的勤政负责殿下才放心将静养之地交与大人安排。”
“多谢宗王体恤啊!”司徒亭说着又激动得抬袖抹起了眼泪。
“时候不早,我也该出城前往军营了。”范先生仍旧是一脸笑意地起身,边说边往门外走去。
“先生公务缠身我也不敢多留,宗王的事有我在呢先生大可放心。”
“先生慢走啊。”
司徒亭亲自将范先生相送至县衙外,望着马车远去后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大人,看来宗王非但没有怪罪您,反倒对您委以重任了。”这时,主簿贾申来到司徒亭的身边高兴道。
“快,快让人将城东那处宅子打扫出来,另外再派些人手在周边盘查一番,确保安全,晚些我们就去接宗王。”司徒亭此时也是乐开了花,早晨被轰出驿站时心如死灰,以为宗王会怪罪自己,没想到眨眼间天就睛了。
“是,我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