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城的西街头,司瑶看着被大火烧得只剩下残垣断壁的黄府心中不禁惆怅:没想到竟发生这样的事情。
“瑶姐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后面举着两根糖葫芦的果萦慢悠悠地跟上前来。
“我们走吧。”司瑶微蹙的眉头舒展开,装作无事人一般说道。
“给,糖葫芦!”果萦也没多想,笑着将手中的一串糖葫芦递给了司瑶继续道:“时辰差不多,我们该去与二先生会合了。”
“嗯,好。”司瑶点点头,跟着果萦转身而去。
申时刚到,木城城南突然擂鼓震天,东街巷的行人闻声都纷纷向城南涌去,司瑶与果萦也被人潮裹挟着根本挤不出去。
“驱疫仪式可能要开始了,还没见到二先生呢?”拥挤的人群中,果萦担忧地看向司瑶。
“别着急,二先生在东街巷找不到我们必然也会去城南的。”司瑶一边护着挤在人群中的小果萦一边安慰道。
由于是冬雪天,天色暗得格外早,木城城南的高台四角早早架起了熊熊篝火,高台前立着三架大鼓,三个体型硕壮的大汉正有节奏地敲击着鼓面。人群涌动而来围着高台等候着,大街两旁的摊贩也早早收了摊,大家都在期待着驱疫仪式的开始。
“哎呦,小丫头,你踩到本公子了!”
正当司瑶与果萦穿梭在人群中寻找回风时,果萦不小心将一粉面男子的脚踩到,那男子立即生气得大叫起来。
“对不住,我家妹妹不是故意的。”果萦毕竟年纪还小,见到那年轻男子面色阴沉吓得急忙躲到司瑶身后,司瑶也将果萦护住,向那男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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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本公子这一双新鞋就这么被你家妹子踩脏了,可不能一声道歉就了事吧?”欲要大发雷霆的男子见到司瑶不禁眼前一亮,俨然现出登徒子的嘴脸笑道。
“那是自然,公子您说多少钱我们赔。”司瑶不卑不亢地点头道。
“本公子这鞋姑娘恐怕是赔不起。”那登徒子上下打量一身朴素装扮的司瑶
继而调笑道:“若姑娘诚心道歉不如陪本公子......嗷嗷疼.....”说着一只手还不老实地欲向司瑶的脸蛋摸去,但瞬间被突然出现的阿诺掰扯得直嗷嗷叫疼。
“陪你什么?说啊!”阿诺年纪虽小但是在军营训练长大,身手自然也是不错的。
“哎呦小公子.....小公子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手被掰得嘎嘎响,那登徒子疼得一脸扭曲直接下跪求饶。
“阿诺,算了吧。”阿诺的出现令司瑶惊喜,见那年轻男子的手腕快要掰断也急忙劝阻。
“哼,若不是我姐姐心善,今日我非断你这只手,滚!”司瑶的话阿诺自然是听的,厉狠地瞪了那登徒子一眼便用力一甩,那登徒子措不及防摔倒在地,来不及喊疼连滚带爬地逃出人群而去。
“宗王和县令大人来了!”吃瓜群众刚看完这边的热闹抬头看到高台上的大人物急忙激动起来,尤其是那一身高贵显赫又气宇轩昂的宗王更是令台下的众人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司瑶见到颜宗自然也就明白阿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瑶姐姐,给!”将那登徒子赶走后,阿诺又变成孩子心性冲司瑶笑了起来,还将原本给颜宗与范师父买的糕点送到司瑶面前。
“要吃糖葫芦吗?”司瑶不想阿诺失落便接下糕点,随即也将手中没来得及吃的糖葫芦递过去。
“瑶姐姐给的阿诺自然要!”阿诺笑的更开心。
果萦看着自己买给司瑶的糖葫芦被阿诺拿走顿时心下不喜,但转念一想那阿诺毕竟刚刚替她们解了围,作为报答也理应回馈。
“仮子备,请驱疫,傩舞起!”
随着高台上主持驱疫仪式的司仪高呼,钟鼓继续敲响,舞者们一边唱着一边跳着舞步从后台出来,为首的扮方相氏,黄金四目,蒙熊皮,玄衣朱裳,执戈扬盾;后面四人也头戴兽面,身披熊皮,手执矛戈,嘴里喊着“傩傩”的声音;再后面又有十二人赤发彩衣,手执长麻鞭甩得啪啪作响。
高台上,舞者们伴着鼓乐又唱又跳,高台下前两排参加驱疫的百姓也纷纷手持火把高唱着,似在与舞者遥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