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华面有愧色,踌躇半日又说不出什么来,终究还是走了。
容云缈的大丫头见了着急:“夫人,您不留人还赶着走,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两年的夫妻,若说一点一滴的日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那自然不对。
可这种平平淡淡的日子,却像一条小溪,也许有感情的长度,也许有宽度,涓涓细流汇成大江大河。
但或许仍是比不过那些短暂而不断在记忆中深刻地感情,因为已失去或得不到,曾经的用情用心、激烈美好,终成为山峰,成为平淡夫妻日子里达不到的高度。
高山挡住前行路,有多少夫妻行到水穷处,只能坐看云起。
容云缈想想自己的经历,或许发现高山仰止只是错觉,不过是个烂泥堆时才会放下。
但韩清华遇上的就是高山吧。
有些人一辈子也走不出那座山,那江河能做什么?和他心里的山较劲,冲垮它、铲平它?
容云缈不想费这个劲,没了同舟共济之人,仍可以继续奔流向前,不论是小溪还是江河,也有它自己的风景。
等到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的时候,江河对于徒留原地的人来说又成了不可追、不可留的怅惘。
容云缈怔怔发愣,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自己曾经动过心思害东阳侯,这两年尽力做好妻子,韩清华想怎样就怎样吧,就当是自己的亏欠。
他若是要分开,也由他,祖母和母亲都说,过得不好,就回家……
韩清华想见落雪,却又不敢见,见了能说什么?自己妻子有孕在身,而落雪也有意中人了。
容云缈是个极好极合适的妻子,这两年世子夫人无可挑剔。他们的日子也过得不错,但她……不是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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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东阳侯夫妇回京都时,正是小夫妻看似平静,其实暗流涌动之时。
东阳侯起初未注意到儿子的异样,妻子忙着照看儿媳,分担管家的事务,他就外出看宅子,也约了怀安喝茶。
但韩清华此时正是心思不稳时,听闻父亲在看宅院,心里烦:“父亲,哪有您和母亲不随着我这长子住的道理?
又是为了那救人落水的事,清者自清,搬出去实在是没必要。”
虽然现在他不知道这是妻子故意落水,但潜意识里仍觉得是妻子惹来的麻烦。
韩章道:“我和你母亲想过点轻省小日子也碍你的眼?这与落水救人一事无关。
在这宅子里,你母亲当着侯夫人,谨言慎行了快一辈子,如今我想在府里牵她的手,她还老大不自在的怕小辈和仆人们看见。
本来,我们也是打算在老宅住的,只是你母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