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都有自己的苦和难,有幼时就被拐卖只当是孤儿的,
有家里卖的死契的,也有差点死在后娘手里的,都是没有倚仗没有退路的人。
原主子于这些事上又颇有手段,我们几个倒也不能算是完全被逼,
只是没有办法,就走了这条路,算是认命了。”
四个通房!
容云缈忍不住道:“以前倒是真没看出来。”
脸上带着些嘲讽的神情,不知是自嘲自己,还是嘲笑别人能装。
谷雨有些不好意思:“那时夫人都帮着原主子瞒着您,说了那些假话。
我们几个奴籍的丫头,如何敢坏了原主子的事?自然不敢露出一点点来的。
珠儿也道:“说了实情又能怎样呢?
听闻我们夫人原来也告发过的,原主子以前和老爷的妾室不清不楚的。
夫人大概是指着老爷能管住,原主子能收敛些。
可说了以后,原主子就只挨了一顿打,死了的是老爷,夫人的命也不保。
老爷和夫人当年都管不了的事儿,我们几个奴籍的丫头哪敢露了马脚。”
容云缈愣了一会儿:“那时你们都还没有进罗家吧?这以前的事儿是谁告诉你们的?”
“我们四个最初也有不大愿意的,也有出了事之后哭哭啼啼的,是宅子里的老仆人劝慰我们的时候说了以前的旧事。
况且,老爷因为这事儿寒了心,后来是有再娶的,又生了个儿子。
那个孩子还上了家谱族谱,这样的事儿如何做得了假。”
谷雨点头:“听闻以前和那位妾室也是痴缠得很。
两人情情爱爱的,恨不能化蝶化莲,情浓到不顾一切,感天动地的模样。”
容云缈听了,忽然道:“你们今日来,带着这些东西说了这许多话,究竟是为了什么?”
珠儿与谷雨怔然:“不是您想要见这些东西么?
我们四个如今已出了罗家,感念夫人赏了身契和银子。
只是我们四人不想再去当奴仆了,想合伙支个小摊做点小买卖。
不瞒您说,见您上次看到那香囊,似乎十分在意,我们俩人寻思这些东西对我们也没有什么用。
您若是有情有义,想留个念想,三两银子一包,五两银子两包,这些就都给您留下,您觉得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