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好了,容越祺道:“我母亲的鼻梁骨断裂、前额头破血流、脸颊肿胀骇人,那是我打的。
但我是不小心打的。”
汪东喜:“不小心打的不应该有这样的力量和准头吧?
这像是用尽全力特意拍下去的。”
容越祺脑子转得飞快:“我说的不小心是指我不知道这是我的母亲。
我当时误以为家里进了贼人,所以就狠狠的拍了一铲子过去。”
汪东喜点头,故意道:“这倒说得通。那详细聊聊这个贼人,当时是什么情形?”
容越祺开始编造这个虚无的贼人,可假话总有许多漏洞,他渐渐进入汪东喜的问讯陷阱。
……….
丁清或者说精卫许久没有接到杀人的活了,她是个杀手,这么久没人想杀人?
是天下太平了,还是都自己动手了,让她一个杀手怎么混?
算了,生计要紧,干点儿掉价的活儿吧。
精卫去了近郊一座看着挺气派的别院。
一边像暗卫似的在人家房梁上窜来窜去,一边欣赏着这庄园别院里的景致和摆件。
主要是摆件,看看有什么可以顺手牵羊值钱的东西。
精卫挑剔地看着这些东西,不是太大不趁手,就是虽然好看,但卖不起价。
精卫怀疑,要么自己没找对地方,要么这家人家做过防盗的策略,摆出来的东西都是不值得偷或者偷不动的。
这个时候她看见几个人押着一个小姑娘。
妮子的手被绑在身后,嘴堵上,正往这边来。
精卫没打算管。
她常常想起一起为三皇子当侍卫杀手时的那个傻子,还位卑不敢忘国忧,还赤胆忠心,三皇子不过是让他送死……
算了,这种傻子总是活不长的,自己只要不管闲事就能平平安安的。
她虽然这样想,但还是跟上了这几个人,对自己说:去看看他们去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好东西。
这三个人把这个反绑着双手的小姑娘送到了一间大房子里。
精卫在暗处悄悄打量着这个房间里的陈设,这里怎么摆着这么多刑具式的东西?
看着这个小姑娘,她忽然明白了,这个屋子里的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一帮子遭天谴的!不是人的东西。
那三个人把小妮子送进了房间之后就退了出来在房间外面守着。
三个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今儿主子请的客人还没到吗?”
“咱们主子请客就这么一个清汤寡水的小女孩?”
“你这就不懂了,那些看着热闹的饮宴,请了许多花楼里的姑娘来,有什么趣儿?
那些人要玩乐那些欢场中的姑娘还用到咱们这儿来?
来这里他们才是真的尽兴,哪一次供他们享乐的小姑娘最后能活着的?
用一条命来请客,还有比咱主子更大手笔的?”
梁上的精卫听了,犹豫了,最后一咬牙,谁让自己命里曾经遇上过一个那样的傻子呢?
这样的闲事自己就管这一回了,就当是听了那个傻子的话,虽然不得已成了杀手,但总不要忘了自己心底里那一点点善念就好。
希望自己不要和那个傻子一样,为了一点自以为的忠义良善把命搭上。
精卫返回室内,轻轻巧巧地从梁上下来,小妮子惊讶地看着她。
精卫到她面前,压低声音:“我想救你走,但我也就试试。
如果情形不对走不脱,我不会管你。如果要杀了你才能保全自己,我也会杀了你。
不过你留在这,大概会受尽折磨而死,我万不得已要杀你,也会给你个痛快。
所以你走不走?”
小妮子点头,停了一下,复又点头。
精卫这才伸手扯掉她嘴里塞的布,又掏出匕首割断了绑她的绳子。
她对这小姑娘沉默的配合心生了几分好感。
那三个人在房间外的门前守着,房间另一侧有窗。
虽然有光透进来,但窗户本身是钉死的。房梁之上和屋顶之间的隔层,大的可以当阁楼,小的就是这样的夹层,可以通向屋顶,精卫可以走这当出入口,但对于那个小姑娘,就只有屋门那一个出口。
精卫飞快的思考:是除掉那三个人更稳妥更快,还是破窗更稳妥更快。
再看了一眼自己和小姑娘的身材之后,她决定还是破窗。
手中锋利的短刀砍断钉在窗户上的一根横木,然后又两刀,就只留了两端一小块钉头的部分在窗框上。
划开窗纱,她先扶着小姑娘钻了出去,她自己随后一跃而出。
现在她们有的是金子一样宝贵的逃亡时间,一旦等那些人发现人逃了,带着她还能不能逃出去就不好说了。
现在要快!她给小妮子指了方向。
两人跑了一阵,精卫忽然抓着小妮子调转了一个方向。
精卫不是小妮子,走门进来的,自然也不会走门出去。
想着偷东西进来时,精卫走的是墙,本来精卫无所谓走哪段墙。
现在选这,是这段墙旁边有棵树,能借个力,有个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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