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花奴学得不好,爷让花奴试试?”
爷往那椅背上一靠:“行啊。”
……分隔线
精卫离了王府以后不想再受气。
她如今是丁清,被人从包子铺解救回来后不久,就被委婉地退了亲。
精卫对此倒不在意了。
但她既然已经被退了亲事,那就代表着现在又可以给她说媒。
有个媒婆上门来游说精卫,话里话外的意思,虽然她的样貌不错,可毕竟那段在包子铺的日子算是让她这么个好姑娘白瞎了。
又被退了亲,如今眼光就不要那么高了,她介绍的人可是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的人,想想你自己不也那啥了吗?
你还能遇到多好的呀?你这样的,说得不好听些,就是三嫁的都比不过。
说着那眼神还时不时落在这宅子上,又道:“也就是你这姑娘好歹还有个宅子……”
精卫看着她:“如今吃绝户都不掩着点了?”
这婆子随后被扔了出来。
精卫被这婆子说的醍醐灌顶。当天在门口挂了个牌子:带发修行,勿扰。
干着日结杀手的精卫接了一个活儿,杀掉驸马爷容怀安。
本来这活她是不接的,她去看过场子、踩过点,发现容怀安的身边不但有安阳公主派的一队侍卫,还有须臾不离他左右的两个飞鹰。
除非容怀安进了京兆尹的捕房,否则这两个飞鹰总是相伴左右。
以她一人之力对付两位飞鹰,精卫自觉没有胜算。
可就在她打算回来把这个活拒了的时候,她看到了同样在踩点在观察的其他杀手,而且不止一位。
这就有意思了,这个活的工钱是已经谈好了的,精卫不担心有人和她抢这份钱。
但这个派活的,显然派了至少有六个人来杀这个容怀安,而且全是这种互相不知根底的杀手,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知道谁,谁都是单独的从黑道领这个活。
这个派活的人倒是挺有心眼儿。
有六个人,如果都是自己这种水准的,那倒是可以接,这六个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悄悄退下去。
虽然在这之前他们谁也不认识谁,但是在精卫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之后,他们十分默契的先后潜入了精卫如今的宅子。
就在这帮人离去之后,两名飞鹰似有所感,其中一人飞身跃上屋顶,施展轻功从南北左右各个方向各追击出一段距离,没有发现什么只得又回来。
他对另一名飞鹰说:“毕竟只有我一人,如果最初的方向是错的,后面可能已经赶不上了。”
另一人道:“报上去吧。”
而这边包括精卫在内的六个杀手,蒙面坐在了精卫的宅子里。
安阳公主派的这一队侍卫战力上略输于他们和飞鹰,但也十分难缠,可这一队侍卫,毕竟不是时时都跟着容怀安。
如果调虎离山,能用一两个人引开这一队人,剩下的四、五个人去杀只有两名飞鹰护着的容怀安应该是够了。
精卫一见人,就知道这个容怀安就是那个,大概已经知道她真实身份的捕头,没想到还是个驸马,杀了他也好,免得自己总担心随时随地被他起了底。
……
白胜雪这几天也有些忐忑难安,爷显然是疏远了她,但这种疏远似乎并不因为小花奴的争宠。
虽然看起来是她失去了爷的欢心,现在爷对小花奴正在兴头上。
可凭着白胜雪对这位爷的了解,他太敏锐了,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端倪吗?
为了试探,也为了能将自己好不容易才锁定的三个人全都杀掉,白胜雪打算争宠。
白胜雪提着个小首饰箱去了四楼,在一个门口坐着排队。
等轮到她了,小花奴见了便问:“你来做什么?”
小主,
白胜雪笑了:“莫愁姑娘,我来托个活。”
小花奴只得问:“何事?”
白胜雪把那首饰箱往桌上一放:“为了一个男人。我就想今个晚上能见到爷。”
说着把那首饰箱打开,里面的钗环珠玉一股脑地倒了出来:“这些是我出的价,莫愁姑娘帮我问问看,行不行?
成不成的早些给我个回话。”
说完,她又袅袅婷婷地走了。
等她走了,小花奴气急败坏的冲进内室,对着现在亲自给她掌舵护航,教她应对的爷撒娇道:“爷,你看她,有直接冲到莫愁姑娘这来抢人的吗?”
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落到她腰上,小花奴跨坐到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仰着花骨朵儿似的脸:“不许去,不让去。”
一只大手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在那丰臀上流连,但说出的话却是:“她付了多少银子?”
“不行,那我也出银子,出双份的银子。”
那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把爷当什么人了?你俩的银子,哪个的不是爷给的?”
有人来报:“爷,汐月姑娘没熬过去,刚刚去了。”
爷怀里的人,瑟缩着抖了一下。
爷扳过她的脸看了看:“心里不舒服?”
说着便起身:“给白胜雪回个话。”小花奴还想拦,爷低头看她一眼,她默默退到一旁:“是。”
晚上,白胜雪等着爷来吃宵夜。
等人终于来了,白胜雪嗔道:“这会子才来,再晚点到,天都要亮了。”
爷瞥她一眼:“怎么,钱花得不值?”
白胜雪笑:“爷赏的东西,特意提着上去气人的。哪敢真对爷不敬着了。”
说着,端了一碗米酒酿给爷。
他看了一眼桌上:“这些都是那家人的东西?”
桌上摆着麻辣鸡丝、香油猪耳、卤豆干、烤地瓜和米酒酿。
“以前那些,大家都吃烦了,姐妹们都嚷嚷,这家就出了这些新的。”
旁边有小厮道:“爷,东西都验过了。”
说完,略停一停,见爷没什么吩咐,躬着身子退下了。在门外守着。
爷吃了几筷子问白胜雪:“和小花奴对着干,是想要莫愁姑娘这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