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衡:“我们昨天用的碗都还在,洗得干干净净的,就能使。”
怀安:我的个苍天啊。
只得道:“我再喝一碗,余下的你们分。”
落雪听了这话忙着给师父又盛一碗出来,然后赶紧给自己盛了一碗。
这几个小子麻溜的就上去分了,燕回晚了一步,是抱着罐子喝的,不知怎么没碗了。
何绍喝完:“果真东西得抢才好吃。真好喝。”
林隐笛道:“意犹未尽。”
岳衡:“我起码还能喝三碗。”
景仲:“我们给公主送个大些的罐子去吧。”
燕回抱着罐子喝:“你们是人么,欺负一个腿受伤的。”
怀安问:“几位皇子和公主都好?”
景仲:“都安好,但每人的亲信死了不少,许多人都是打小跟着各自的主子,所以各营帐都气氛低沉。”
岳衡:“瞅着五皇子是性情中人,他年纪小,失了从小跟着他的人,最近天天沉默不语地在营地外圈跑马,射箭,每天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尽才回营帐。”
怀安问:“太子呢?”
何绍道:“那帮人主要冲太子来的,太子的人损失得最多。可太子比五皇子年长三岁,又是太子,陛下对太子的要求不一样。
听闻刚回营地那晚,太子对着一地的尸首,落泪了,当晚大醉。
第二天就被陛下叫去骂了,现在天天喜怒不见于形色,和我一样的年纪,脸板得象我爹一样。”
景仲听到最后一句连连点头。
何绍看了景仲一眼:“我爹为什么冲你板着脸,你心里没点数么?
以为你来家里作客是来找我的,结果你是冲我妹妹来的。”
落雪听到这瞪大了眼睛。
景仲以前常与何绍争,现在有点儿理亏,不吱声。
怀安问:“那三皇子呢?”
林隐笛道:“他本就身子不好,这次救回来时,马都骑不了了,是抬回来的。
现在太医每天都去看一回。”
怀安问:“这事在查了么?”
景仲:“陛下在查了,还让太子参与。”
燕回:“现在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六王干的,还有怀疑二皇子的,就他回营地早,啥事没有。”
落雪道:“还有怀疑我的,因为打斗时,那些黑衣人明显不想和我的人打,都是避开,他们只冲皇子和护着皇子的人去。
我的人散落在我周边,只护着我,他们就没兴趣和我的人打。”
怀安看一眼她肩头的包扎:“那怎么受伤了?”
落雪对林隐笛怒目而视:“要不是他,我能受这伤?”
林隐笛道:“欠你一回,要不,我让你射一箭?”
景仲抚额:“她射你一箭和你那既没准头又没力度的箭可不是一回事。”
林隐笛听了忙道:“那我许你个东西吧,你要啥?”
落雪:“那也成,射你一箭又没啥好处,等我想到要什么再和你说。”
怀安问落雪:“那条小青蛇怎么样了?”
落雪道:“在我帐篷里呢。”
怀安问:“一条蛇怎么那么快认我为主?护着我,凡是对我举刀的,它都咬?”
落雪道:“我在你身上洒了点东西,叫龙诞,因为这个气味,它才认你为主,也就能维持个一两天,最多不过三天吧。”
怀安又问:“公主确是安好?”
燕回道:“确实安好,每天还能给你煲汤。
和落雪一样,也没多少人冲公主去,后来是因为公主下令,让她的人去护太子,甚至她自己也去,才打到她那的。”
怀安道:“我去看看她。”
众人七手八脚地按住:“你还没好呢。”
“至少再躺个十天半月的。”
落雪道:“你们干什么呢,别压着我师父。”
这几人道:“不压着他,还能接着有汤喝?”
那边公主问她身边两位宫人:“你俩怎么了?”
一人道:“禀公主,奴婢去太医那问容怀安的情况,太医道虽是伤重但向好,一天好似一天。”
另一人道:“禀公主,奴婢去容怀安营帐,景公子、何公子、燕公子、林公子、岳公子说的不太一样。”
公主问:“他们说他如何了?”
这宫人道:“禀公主,他们说他好像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