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啪一声,那女子似乎是挨了一个大耳刮子,听那男子骂骂咧咧:“我给你脸了还是给你胆了,以为我不敢动手是吧?
你是个蠢的,还是没睡醒?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俩的主子,想说什么话先自己过过脑子。
今天不打你不高兴是吗?”
里面传出女子愤怒的反抗声,似乎两人打斗了起来,门口这个陌生男子突然直接冲进屋内。
要去买酒的这女子,见冲进去一个人,忙跟着进来,心头慌乱,倒是没忘了关门。
只见这男子大踏步进来,听着声音直接进了灶房,那泼皮无赖正抡圆了胳膊冲着屋内的女子下手,又一个巴掌扇在了这女子脸上。
那女子两手挡在自己小腹前,已经往后退到了屋角。
后进屋的男子,过去把这泼皮一脚踹倒,左一拳右一拳地开揍。
这泼皮开始还嘴硬,一边抵挡一边骂骂咧咧,渐渐吃打不过,就开始不住讨饶。
这男子拽着这泼皮不松手,问这两个女子:“这有绳子吗?”
两个惊魂未定的人忙在屋里翻找一通,还真找出一根大概是晾衣服的绳子,递给这男子。
男人将那泼皮五花大绑,往他嘴里塞了一块顺手拿起的布,大概是厨房里用的抹布。
他又伸手从那泼皮身上把那些银票掏出来,交还给两人。
然后这男人对这两个女子道:“小人贺重,是护国夫人的车夫。”
两女子听了一时慌乱,脸上却已有了几分惊喜。以为她不会管的……记起自己如今户籍上的名字身份,两人过来见礼,“沈静竹”、“苏岚”。
贺重又对她们道:“两位如果信得过我,随我搬家,换个地方住如何?”
两人看着那泼皮,又对视一眼,连连点头。
贺重道:“稍候。”
不大会儿赶着一辆马车来接人,把那泼皮打晕了也扔在马车上,贺重递给沈静竹、何岚一人一把匕首:“万一他在车上醒过来,告诉我一声。”
几人来到一处庄子,进到里面,过来两个丫头,贺重对沈、苏二人道:“这是喜鹊和百灵,她二人日常负责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
我半个月会过来一趟,二位若是有什么需要平时可和喜鹊百灵说,也可以等我来时告诉我一声。”
说着又施一礼道:“我还要处置马车上那人,就先走了。”
两人至此,稀里糊涂如坠云中的在这庄子上安顿下来。
这里饮食周到,衣被舒适,庄子上的人也都和善,起初紧张兮兮的两人渐渐放松下来,脸上有了温和恬淡的笑容,开始为肚子里的宝宝缝制小衣服。
只是刚住进来时曾于三日后说要出门,她们去了钱三喜的铺子,道那个搭档原是个敲竹杠的,她们二人不回那宅子了。
钱三喜道:“这事小可会去查,会去处置,你们不住那了,银钱付原数的七成就行。”
钱三喜经黑道圈子里查证那人的确是个黑吃黑的,专挑女子下手,心里也恨:我忙前忙后赚这些,这人倒赚得比我还多,又坏我名声,砸我的生意。
于是按着黑道生意的规矩,让人灭了这只苍蝇。
这话放出去后不久,就有人抓到了那泼皮。
这泼皮无赖刚刚被贺重放出来,狂喜之中奔出两条街,就撞上了找他的。
几个人把他带到了地下赌坊,要他把黑吃黑赚的钱吐出来,他不愿意,想讨价还价。
被那几个人按着上了赌桌,逼着赌手赌腿赌眼睛,直到赌上了一条命。
他死在了黑赌坊,死前因为他这赌注特别,被特殊喜好的追着加注,算是用一条命替黑道赚了一票钱。
钱三喜听了摇头叹息:是个脑子好使的,也没良心,本来在黑道可能活得久。
可在黑道混饭吃的单干户,要么有特别的本事,要么知道赚钱不能吃独食。
……
几天前的围场中,容怀安听安阳公主说,为帝后备礼的安排,传令小兵是用口述的方式在营地内喊话,但给四位皇子却是用纸书的方式。
后来得知安阳也要为皇兄皇嫂去”抓”一份礼物回来,皇兄笑呵呵的又给了自己一道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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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了的事,还要用写的,怪怪的。
怀安听了,问公主要那纸书一观。
怀安打开仔细看了看,话极简单,只有两句,可这两句话要是细看起来……
“每位皇子在围场中寻一份礼物……”
怀安道:“公主,有没有可能帝后已经准备了四份礼物藏于围场各处,只是要几位皇子把它们找出来?”
安阳听了微微一笑:“这倒是有意思。”于是让人把容怀安的想法告诉四位已经出发了的皇子。
别的队还在将信将疑之中,思量这纸书的意思。二皇子队一听说立刻就开始找了。
第一个找到礼物的也的确是二皇子队,这位皇子听说可能只要找现成的,不用自己去折腾了,可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总是垫底还是有些儿伤面子。
打猎自己队比不过,找东西就不一定了。
二皇子的躺平队里有落雪这样的力争上游的,也是少见。
知道这比赛变成寻宝游戏后,落雪觉得自己所在的白队还有拒绝躺平,站起来的机会。
她自己一马当先,拿着连发小弩,没事往那些高大的树木上射。
又悄悄对林隐笛埋怨师父没心眼:“这为什么要告诉他们三个队,等我们自己先找到了一份,不,全找到,再说也不迟啊。”
那样不就可以一雪前耻了么。
林隐笛问她为什么要往那些树上射箭。
落雪说自己的父亲在她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