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与容若知想的一样,都想把田安然推出去,这事到她这止。
但又觉得这个女人自私自利,也没什么在乎的人和事,既无软肋也就无从胁迫,怎么让她心甘情愿担下所有?
就是她的儿孙那也是要排她自己后面的。
如今六王与九王是一条绳上的,一损俱损,见六王皱眉头,九王道:“既然她不大可能活着担下,那就让她变成死人担下呗。”
六王听了,计上心来,笑道:“也是!”
田安然早就觉得容若知对她不似从前,现在也很少来外宅。
可自从失了她的智囊大丫头,她也不知该如何说如何做,才能挽回。
以前把容若知拿捏着死死的,每一步也少有后患。
可如今做什么错什么,眼看着容若知与自己离了心。
她明明觉得自己是按以前那丫头说的一些话做的。怎么就不成了?
年轻时靠着温柔小意和青梅竹马的情分,年纪越大,这些东西也越来越失去光泽。
只有不停加码他对宋瑛的恨意,对扳倒王权,追求富贵权势的渴望。
那丫头是个精明的,或许不该杀了她,但若是成了事,自己也害怕,她不会久居人下愿意当个丫头吧。
想想若让一个丫头爬得比自己还高,心里怎么也不舒服。何况自己走错一步需要一个替罪羊。
圣旨下来后,她也听闻了,心里窃喜,宋瑛与容若知和离,或许是自己的机会。
圣上还要查这毒药,这是为着宋瑛,哪怕宋瑛不追究了,他也不放过这事?
容若知肯定要来找自己商量的,自己就这么说……
今天那外宅冲进几个壮汉时,她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容若知,然后被五花大绑塞上马车到了一荒僻处。
这里已经有一辆马车。
田安然觉得事有不妙,大声求饶,并直接对着那马车喊道:“那毒药不是我的!是南安侯容若知的!”
马车里六王和容若知都听到了,六王看他一眼,容若知出了马车。
田安然万没想到是他,还以为是陛下的人为宋瑛报仇来了。
见是容若知,田安然凄厉的叫道:“你要杀我??你要杀我!!”
把她抓来的人道:“你办的蠢事儿,害得主子几乎暴露于人前,主子赏你个五马分尸!”
田安然在这旷野里被六王的人在四肢和头上套上绳索,又牵来马匹,将绳索固定在马上。
田安然吓得屎尿失禁,内心恐惧到了极点,大声咒骂宋瑛。
为什么,自己已抢了容若知,可又有圣上死死护着这贱人,因着圣上一道旨意,自己就要如此惨死?
她不想死,慌乱之中对着容若知叫道:“你放了我,我有事告诉你!”
容若知走近道:“你说吧,真有价值,也可能放了你。”
田安然心乱如麻,恐惧到全身止不住地发抖:“陛下与宋瑛并无什么私情。
我当初意外发现一个与陛下身形相貌六七分像的庄稼汉。”
当初宋瑛嫁容若知,当今陛下,那时还是太子,突然到了容府,让整个婚仪婚宴蓬荜生辉。
而躲在角落看着这一切的田安然,看到了那个将来制高权力的男人,她第一次对宋瑛生出嫉恨,不是因为容若知,而是因为当今圣上。
自己家花了大力气让她学舞,让她寄人篱下,都是希望她入宫选秀或是当个宫女,为的就是靠近皇家,去搏一把。
可因着出身和身上的伤,自己连走第一步的资格都没有。
可自己拼命想靠近的,努力了许多年练舞都只是泡影的,宋瑛轻易就拥有。
她心里恨,有什么了不起,就是有个好父亲好哥哥呗。
太子与一对新人在一起,周围的人如众星拱月,田安然生了心思,大着胆子想上前去,吸引太子的注意。
她的异动只引起了暗卫的注意,太子连眼风都没给她一个,她就被拖了出去……
容若知听田安然说有人与陛下相像,内心模模糊糊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声音也有些抖:“然后呢?”
田安然道:“我见过陛下的,找了演戏的伶人再给这人按我说的上上妆,换个衣服,那就有八分像了。
因着咱俩一直没断,宋瑛每天在哪,干什么去了,你也常常话里带出来。
所以我特别安排了三十几次'偶遇'。
真正时间特别好,让你'见到'的,成功的也就七八次,但也足够了…...”
容若知一个巴掌抽过去:“你,你……”
六王却听出了重点,对身边人耳语两句,这人过来问田安然:“那人如今在何处?与陛下还相像?”
田安然以为有生机,忙道:“冬日宴上我见过陛下,那身形眉目还是像的。
那人如今在牛家沟。”
六王心里笑这人蠢,那你就更不能活着了,六王挥挥手:“继续吧!”
田安然凄厉地惨叫声响起,手下问六王要不要堵着嘴,六王道:“不用,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