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希心中有些不忍,但也无可奈何,小公寓不大,一室一厅,楚宴只能睡沙发,不然那就得她去睡沙发了。
她最近身子弱,不能受凉,只好让尊贵的楚大少爷受点委屈了。
金玉希脱掉束缚的内衣,正准别躺床上准备熄灯,卧室门却被敲响了。
“有事儿?”金玉希裹着被子,声音闷闷地问道。
“我可以进来吗?”楚宴的语气客气,但听得出几分急切,似乎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
“进来吧。”金玉希裹着条被子,倒是不怕走光。
大约是太信任楚宴的为人,她没上锁。
“什么事儿啊?”金玉希望着走到了床边的楚宴问。
他抱着条小毯子,满脸幽怨地开口:“沙发太窄了。”
“然后呢?你不会是想睡床吧?”金玉希侧躺着,盯着楚宴。
他的头发没了白天的整洁有序,乱糟糟的,看上去纯良无害,估计谁看了也不会疑心他图谋不轨。
就算这样,床也不能让出去!
金玉希指了指硬邦邦的地面:“那你睡那儿,地方大,你打滚都够宽敞。”
谁让你喝得烂醉随便就跟女人走的,一点防备都不设,活该!
金玉希丝毫没有心软的迹象,因为她笃定楚宴不会让自己去睡地板受罪。
可是,喝醉的楚宴哪还有什么逻辑可讲。
既然金玉希让他睡地板,他就睡吧。
平时高高在上的楚宴,干脆利落地铺开小毯子,随即倒头便睡。
金玉希:……
“嘿,你玩真的?”金玉希趴在床沿,看着熟睡的楚宴。
楚宴掀了掀眼皮,嫌弃满满地说了一个字:“硬。”
地板砖,不硬梆梆的才怪?
金玉希彻底被他打败了,又恼火又无可奈何地裹着床上的被子爬起来,“行了,上床睡!别回头真睡出个腰疼病来又怨我头上。”
这话一落,楚宴二话不说就挪到了床上。
银灰色的床单被罩虽然材质不是顶级的,但摸着软乎乎,还沾着金玉希身上的淡淡香气,闻着就让人心里熨帖。
“明早起来再跟你算账。”金玉希嘀嘀咕咕的,抱着被子预备去沙发将就,手却被楚宴一把拽住。
“我想听着农夫与蛇睡。”楚宴的大拇指在金玉希纤细的手腕上轻轻摩挲。
这家伙,真会给人添堵。
她看上去像是那种会讲故事哄人睡觉的人么?
金玉希攥了攥拳,“也行,一个故事给你十万块。”
本是随口一说,谁知微信上还真收到了楚宴转来的十万。
原来,天上真能掉馅饼。
金玉希没领那钱,但是把楚宴的备注换成了“人傻钱多小金主”。
“坐这儿。”楚宴拍拍床铺,完全没有半点占了别人床铺的自觉,反而像主人一样邀请金玉希。
看样子,今晚要是不给他讲这睡前故事,楚宴是不可能放她去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