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傅二人一走,皇帝立马收起来脸上的假笑,神色骤然冷下来。
复又想到永寿殿里躺着的晋昭,皇帝心里又急又忧又气。
搁了漆金狼毫笔,与身边的总管内侍道:“阿妤拼了命留下的孩子,怎么就偏偏成了个痴情种子,也不知随了谁!”
总管低头颔首,笑眯眯道:“二皇子殿下年少轻狂,钟情一女郎也情有可原,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哼。”皇帝轻哼了声,自案前站起身,烦躁地来回踱步,“我看他是要翻天!好的不学,非学那纣王幽王之辈!”
总管额间直冒汗,也不敢接官家的话,他明白官家偏爱晋昭,只能捡好听的说,“陛下消消气,二殿下只是一时犯糊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与殿下说明了要害,好好教导他,他定痛改前非的……”
皇帝负手行至门边,定身仰望着殿外的天空,久久未言。
总管内侍躬着身子,不敢打搅。
不知过了多久,总管内侍听见身边的君王幽幽道了句:“二郎类朕……”
晋昭长相随了他母亲,性格像皇帝,身在皇室却只钟情一人,奈何有太多身不由己……
皇帝又叹了口气,最后命人摆驾去永寿殿。
永寿殿外侍立着一干内侍宫女,听见一声高呼:“陛下驾到!”
刹那间,所有人齐刷刷跪下:“参见陛下!”
皇帝好像看不见他们,兀自径直走进殿内。
床榻边的谷雨和惊蛰二人一见到皇帝,当即跪下:“参见陛下。”
皇帝摆摆手,二人起身,立马后退几步,让出足够位置给皇帝。
皇帝上前,看向床上趴着迷迷糊糊醒来的晋昭,心里又来了气,“自今日起,你禁足两月,听见了吗?”
晋昭看清来人是皇帝,弱弱唤了声:“阿耶……”
那一瞬,皇帝翻腾的怒气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他恨铁不成钢,撩袍坐到晋昭床榻边,“你还知道唤阿耶,瞧瞧你如今的模样!哪像个皇子!你太让朕失望了!”
面对父皇的怒火,晋昭抿了抿唇,缓缓道:“阿耶,可儿臣爱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