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芙蕾雅问到。
“如果这里真的是邪灵的老巢,那她也一定会在这里,阿米娅醒了,你们就可以互相照顾一下,我去找她,这也是此行的初衷。”
“你疯了?!你没看见之前天上的那个东西无差别攻击的场景吗?那些突触随意挥动一下连山脉都化为了尘埃!你再往前走只能是送死……”
还没等芙蕾雅把话说完,大地突然又开始了剧烈的震动,大家又蹲在地上防止摔倒。
邪灵没有给他们多余的机会,在完全觉醒的邪灵面前,任何妄图躲藏的小动作都是徒劳,这个世界在它的掌握下完全透明。
阿米娅说:“我们好像被发现了?”
芙蕾雅:“也许从一开始就没能藏住吧。”
邪灵交错的光链在天地间肆意摆动,所到之处无不粉碎,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挡邪灵的进攻。
正当阿米娅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她们突然看见前方出现一个黑影,那黑影是一套深海教会教徒的标准着装。
他向着阿米娅三人径直走来。
芙蕾雅直接亮起了长剑对准了那个教徒,教徒也在剑刃前停下了脚步。
“欢迎来到神的领域,我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
芙蕾雅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不知名的教徒说:“你们不用知道我的名字,我很快也会像我的同胞一样化为这山河的一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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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猜想得到了证实,这个世界真的会把人无情吞噬,即便是深海教会的教徒也逃脱不了被他们所召唤出的邪灵所杀的命运。
教徒继续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是来找她的吧,那位被创造出来的神子,幽灵一样的鲨鱼。”
“既然你知道里不要多废话,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面对芙蕾雅的质问,教徒只是呵呵低声笑着,对眼前指着他的利剑毫不在乎。
“要不你们先想想,她现在怎么样了?”
芙蕾雅焦急地回头看着斯卡蒂,她现在很怕斯卡蒂会因为幽灵鲨的情况而出现意外。
然后,她就看到斯卡蒂的眼神似乎已经失去了光,她的表情似乎已经变得麻木。
教徒继续说道:“当然,你们现在还不用为她的安危着急,她已经离开了这里,要知道我们为了得到她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代价,我们可比你们更看重她。”
教徒又用嘲讽的语气向三人诉说着他的念想:“我们为了得到她,失去了那么多同胞的生命,创造出了如此浩大的工程,让整个伊比利亚都成为她的祭品,我们做了那么多!而你们呢?深海猎人们对她所谓的同胞不管不顾,甚至只派出了一个残次品来妄想保护你们?”
芙蕾雅愤愤不平地回应着:“你还有脸问为什么我们不来保护她们?封锁了海陆间的通道让我们难以支援陆地,而后又道貌岸然地批判我们?教会还真是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不是伪君子!”
听了芙蕾雅的反驳后,教徒反而笑得更大声了,那里面甚至包含了一丝对幼稚想法的怜悯。
“你觉得为什么我们能够建立封锁?而你们却什么都做不了?你们什么都知道但根本不愿意去相信那对你们来说残忍的现实!你们早就被阿戈尔抛弃了!连你们已经失去的靠山都有了妥协的姿态,而你们竟然还妄想凭借歌蕾蒂娅那伙人来搅这趟浑水!”
教徒逐渐收起他原本放肆的大笑。
“我不是阿戈尔人,但也对阿戈尔的情况有了不少了解,他们和泰拉上的各国本质上没有多少区别,执政官越来越像政客,派系斗争不断,一旦你们威胁到了他们或者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把你们像垃圾一样丢掉,我们可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才获得了他们的支持!”
“所以你们也就只能当一条乞食的狗,向他们摇尾巴,教会甚至连掌握自己生命的权利都没有了,奴隶们!”芙蕾雅道。
那位教徒叹了口气,似乎已经没有了想要继续和芙蕾雅争辩的想法。
“也正是你们这天真的想法才导致了之前深海猎人的几乎彻底灭亡,歌蕾蒂娅依旧执迷不悟将你们送上了这条死路,你们太过高估自己的力量了,你们是,伊比利亚也是,那个罗德岛也是,都不过是蚍蜉撼树而已。”
芙蕾雅的剑略微插进了教徒的脖子,一滴滴血顺着芙蕾雅的剑流下来,只要芙蕾雅再刺深一点,这个不知名的教徒很快就会死于失血过多。
当然,如果是在这个世界里,他的结局很可能是像那些亡魂一样化为支撑这个世界的能量,但也和死亡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过,深海教会的教徒可不会惧怕这个,在他们眼里,融入山河和与神一体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甚至愿意为此而死。
教徒没有因此胆怯,他满脸微笑,甚至还顶着剑向前走着,让剑刺得更深,教徒的举动甚至让芙蕾雅不知所措自行退后。
“你们不是想要颠覆吗?那就去试试吧,看着你们头顶上的神使,尝试去挑战它,去自寻死路!我也很想看看,你们这微不足道的风浪,到底如何掀翻这艘时代的大船!”
话音刚落,教徒突然向芙蕾雅的剑上顶上去,利剑插入了他的脖子,将他的动脉划破,鲜血从他的脖子上喷涌而出。
而后,教徒倒在了地上,逐渐变成了一团漆黑的液体,被这个世界所吞噬。
转眼间,雷声轰鸣,地动山摇,天上的邪灵开始了狩猎,它要将这个世界的一切生命一个不留全部吞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