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心中一愣。
鹿……王……山。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难道……
“鹿王山!”李絮脸色剧变,看他的神色也知道,这鹿王山的来历很不简单。
“卉山可是在闯林郡内,鹿王山的反贼居然敢来此地!”绿衣女子惊呼道,她也被木菲菲的话给震惊到了。
两名双胞胎中年男子的脸色也变得煞白,他们听闻过鹿王山反贼的厉害,也知道这些反贼不能轻易招惹。
据说,有一名灵蛊师曾经惹怒了鹿王山的反贼,被追杀了数万里之遥,最终还是死在反贼的手中。
“有什么不敢的?闯林王不是去仙尊圣地朝圣了吗?”木菲菲笑眯眯地说道。
“就算闯林王没有去朝圣,他也没有胆子独自面对我们山主。”
莫寒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了一些信息。
仙尊圣地,应该是大爱仙尊的宫殿,也可以把它比作是蛊国的国都。
闯林王则是大爱仙尊麾下的亲王,掌管一郡之地,卉山也在闯林王的管辖范围。
而鹿王山,则是蛊国的反贼势力。
这里有点奇怪。
按理来说,蛊国应该全都在大爱仙尊的管控之下才对。
为什么还有反贼的存在?
而且这反贼的势力还是非常强的那种,一般人都会闻之色变,影响力非常的大。
从木菲菲自信的神色也可以看出,像闯林王这样的亲王,都不敢与鹿王山的山主交手。
由此可见,鹿王山的山主,实力肯定很强。
或许,只比大爱仙尊稍逊一些,普通的亲王根本不是山主的对手。
“你们……到底有什么意图?”尖下巴的中年男子惊异地询问。
鹿王山的人是反贼。
反贼一般都是团伙出动的。
也就是说,卉山附近绝不止木菲菲三人,还有更多鹿王山的反贼在附近。
难道,鹿王山的人要抢劫卉山坊市的资源?
李絮与绿衣女子的心中也腾起了相同的想法。
鹿王山人的出动,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打劫他们这几个小鱼小虾的蛊师。
他们肯定有别的目标。
“意图?我们没有意图呀……我们也是要去卉山,参加卉山之会的。”木菲菲双手一摊,满脸的无奈状。
“如果这位小哥哥没有拆穿我们的身份,我们早就到卉山了。”
信你的鬼话!
所有人心里都敞亮得很。
这中年壮汉装成船夫等待猎物,根本就是要打劫。
如果莫寒没有拆穿他们的身份,他们可能已经动手了。
“既然要去卉山,那就一起吧,如果你真要动手,吃亏的人未必是我们。”莫寒看着木菲菲说道。
他稍微思索了一下,也明白木菲菲不敢轻易动手的原因。
鹿王山,本质上还是山中之人。
大家都是生活在陆地上的人,木菲菲三人的水性未必比莫寒等人好。
就算长舟毁掉了,双方都不会有很大的优势。
“好呀,小哥哥,你名字还没有告诉我呢?”木菲菲欣然点头,她左手轻挥。
中年壮汉明白她的意思,船桨打了一个急旋,长舟扭转了九十度的方向。
这才是去卉山的正确方向。
也不知道这中年壮汉是怎么判定方向的,在暮色之中,他居然对湖中的水路了如指掌。
“我叫莫寒……”莫寒心中闪过一道怪异的念头。
这个木菲菲……到底有什么企图?
“莫寒……莫寒……”木菲菲沉吟了两遍莫寒的名字,仿佛在回想什么一样,很快她又恢复了满脸的微笑。
“这几位的名字可否告之呢?”
……
双胞胎中年人不情不愿地报了自己的名字,尖下巴中年人名叫钟浊,圆下巴中年人名叫钟烛,他们的名字也挺相似的。
绿衣女子名叫白素。
圆脸青年也做了自我介绍,他名叫百里齐,撑船的中年壮汉则叫魏宏山。
长舟离卉山的距离其实已经非常近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莫寒他们就看到了远处的大红灯笼。
卉山坊市为了引导夜晚前来的客人,故意点亮了两排大灯笼,以此来为夜间的船舟引路。
长舟靠岸,李絮、白素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鹿王山的人再大胆,也不可能强攻戒备森严的卉山坊市吧?
就算他们对卉山坊市有所图谋,也会遭到坊市高手的反抗,像他们这些前来交易的蛊师还是可以趁乱逃走的。
到了卉山坊市,相对来说,安全了不少。
钟浊与钟烛二人一上岸,马上就匆匆离开了,他们害怕与鹿王山的人有牵扯。
“李老伯,我们一起找客栈吧。”白素招呼着李絮与莫寒,她也是独身一人,与莫寒李絮在一起,相对还有个照应。
“好好,我们走。”李絮赶紧点头,白素实力绝不在他之下,相互照应会更安全,至于莫寒,则完全被他忽略掉了。
虽然莫寒刚才的表现很亮眼,但那只是口头上的功夫。
真的要拼蛊法蛊术,莫寒就是一个菜鸡,连凡蛊都没有完全掌握的家伙,完全就是累赘。
小主,
“莫寒小哥哥,后会有期了!”木菲菲笑吟吟地对着莫寒挥手,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他们关系非常亲近呢。
“后会……有期。”莫寒扫了她一眼,直觉告诉他,以后肯定还会见到木菲菲,她这句“后会有期”肯定意有所指。
卉山,如今已经相当于是一座湖中小城了。
山上各式各样的商铺、客栈、酒楼,应有尽有。
当然,在这里做生意都是要交租的,而且租金还不便宜,尤其是卉山之会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很多地段的租金都会增加数倍。
三人在一排客栈之中,找了最中间的一间“朋来客栈”。
最中间的客栈,两旁都有四五间客栈挨着,安全系数肯定是最高的。
就算鹿王山的人打进来,他们也有时间反应,不会直接挨打。
在人多的地方有个好处,逃命的时候有更多的人分担注意力。
白素单独要了一间上房。
李絮虽然心痛,但还是出了一些血,也要了一间上房,与白素的房间相隔并不远,这样才好相互照应。
“师傅,鹿王山到底是什么势力?”莫寒好奇地询问。
“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李絮惊疑地看着莫寒。
刚才莫寒表现出来的一切,与之前莫寒蠢笨的模样,截然不同。
仿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可不是他想多了。
一个人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我?我是莫寒呀,师傅,你不会老糊涂了吧?”莫寒眨了眨双眸,他心中早就准备好了说词。
“我老糊涂?你别想转移话题!”李絮可没有那么容易被忽悠,他并不愚蠢。
“师傅,我问你一件事。”莫寒平静地说道。
“我有病,对吧?”
李絮一愣。
这特喵的是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