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云笙真人显灵了,咱们做的那些事儿都瞒不过人家的眼睛,不施粥救助百姓,老爷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了。”
县尊夫人还不情不愿的, 县尊继续道:“还有那些妾室,都,都打发了, 夫人看着处置吧。”
这话说的他心里都在滴血,这些妾室都是他的最爱啊!
县尊夫人顿时高兴起来:“这个可以, 大人放心,妾身会给妹妹们安排一个好归宿的。 ”
那些村子里的光棍汉子可多了, 分配给他们,也能为县里的人口做贡献。
至于那些庶出的儿女们,都去庄子上干活儿了。
县尊夫人也有心情去施粥,早想处置了那些妖艳贱货了,这不是老爷护着不让吗?
县衙后院儿一整天都是哭声不断, 幸好百姓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儿, 不然都得来看热闹。
县尊夫人办事儿很快,一天时间,内宅就剩下他们夫妻俩和两个嫡子 ,一个嫡女, 后院安静不少, 吃饭都坐不满一桌子。
“哎……”
县尊叹气,还舍不得他那些妾室们呢。
“我明日也拜一拜云笙真人, 开辟一个小房间单独供奉她,什么佛祖都不如她灵验,以后我只信奉云笙真人。 ”
殊不知这个举动害惨了县尊, 萧云笙时时刻刻都能盯着他啊, 真的是一点儿秘密都保不住了。
她不是不想处置县尊,只是非常时期, 没有县令主持大局,外面那么乱, 后果更严重。
县尊也是戴罪立功, 若是做的好,受贿的事情一笔勾销,若是做不好, 秋后算账的机会多得是。
县尊也是有能力的,短短几天,县城就恢复了正常,百姓也都能出门儿了, 只是丧事儿不断,死了的人也要好好安葬,该有的丧礼不能少。
尸首没有,就做衣冠冢,好歹有个烧纸的地方,几千年的传统习惯不是谁都能改变的。
云笙真人的名字也传遍了全县, 各村儿都自发给她修建了庙宇,供奉神像,香火顿时旺盛起来。
萧云笙终于闲下来,专心修炼, 整个人越来越有人的模样了, 乍一看,都不敢相信这不是个真人。
……
京师。
皇宫内,乾清宫,太子齐元安正在和靖安帝对峙, 短短一个多月, 靖安帝瘦的不成人样,眼窝神仙,黑眼圈重的跟被人打了两拳似的。
一脸敌意的瞪着齐元安,“朕还没死呢,你就敢忤逆朕,别以为朕让你监国,你就是皇帝了,朕的旨意你到底从不从?”
齐元安很失望,也很疑惑,父皇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不过解决眼下的事情要紧,道:“父皇,您任何旨意儿臣都遵旨,可唯独对萧家,儿臣不敢从命。
您忘了萧家世代忠良了吗?忘了云笙为您清理掉多少危机,破坏北金多少次阴谋了吗?
现在云笙还昏迷不醒,巫族虎视眈眈, 贼心不死,您就要卸了萧老侯爷的兵权,您这是想让边境大乱吗?
儿臣作为太子, 不能看着父皇胡闹, 儿臣也要为祖宗江山负责。”
靖安帝道:“萧家功高盖主,萧东篱现在都是北金的太子了,那可是萧远峰的儿子啊,你让朕如何能放心?”
原来巫尊逃走,萧东篱在大乾待不下去了, 投奔巫尊, 不知道怎么运作的,竟然做了北金的太子。
北金皇帝已经年老体衰,不能处理政务,他就是北金的掌权人了,消息传回来, 靖安帝立马炸了,当即就要解除萧老侯爷的兵权,齐元安幸好监国,把他拦住了。
但是父子俩也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外面的太监们都把自己当木头,恨不得没有长着这双耳朵。
倒是秦玉这个大太监,嘴角扯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皇上和太子生了嫌隙, 不知道皇上能忍耐太子多久啊?
以前也吵闹,但都是父子之间的玩闹,并未涉及到政务啊。
这次不一样, 是太子想要掌控大权,皇上不答应, 小狮子和老狮子,总得打一场, 死一个。
大殿里,齐元安继续道:“ 萧东篱已经被逐出家族,不是萧家的人了, 他是被巫尊控制的,云笙就是对付巫尊,才神魂受伤,陷入昏迷。
儿臣跟父皇解释过了,父皇怎么不听呢?
父皇,您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儿您跟儿臣讲啊,儿臣看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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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帝眼神犹豫,最终摆摆手:“朕没事儿,你下去吧,明日召集内阁大臣议事, 关乎天下社稷,朕不会一意孤行, 听听大臣们的意见。”
“父皇英明,儿臣不该顶撞父皇,求父皇恕罪。”
靖安帝 眼神慈爱:“无需请罪, 朕不会怪罪你的,萧云笙什么时候能醒来?”
“儿臣不知。”
“明日你去看看她,她是你的太子妃,总是昏迷不醒,朝臣们也会有意见的, 你也该娶亲了。”
齐元安道:“儿臣只会娶云笙,谁都不要,父皇不要白费心思了, 云笙会醒来的,她之前给人托梦了,让我放心。 ”
“托梦?她还会托梦呢?”
“是的。”
“为何不给你托梦?而是给别人?给谁了?”
“儿臣一直住在东宫, 云笙进不来。”
“那你住萧家去吧。”
齐元安看着他,满眼防备,该不会想支开自己,继续对萧家动手吧?
靖安帝不乐意了,“你看看你,朕是两面三刀的小人吗?说了内阁商议,肯定不会自作主张啊。
真让你去萧家,是让云笙那孩子给你托梦啊,朕其实也想见见她的。”
齐元安眼神一转,“要不咱们一起住在萧家?”
靖安帝思索着,好像不合规矩啊,可是想着自己夜夜难以入睡,那个恼人的声音,光怪陆离的梦境,还有先皇后的事情,都折磨的他精疲力尽,心力憔悴。
齐元安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啊,云笙虽然昏迷,但是萧家有云笙布置的阵法,父皇的状态像是被邪祟折腾的,齐元安觉得待在萧家比在皇宫有用。
他的直觉一向很灵的, 想做就去做,“咱们现在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