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不着痕迹的准备起来,要很久很久,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
也就是说,自己口中的便宜爹爹早在内乱之前就开始打算了。
皇帝叹了口气,“父皇也知晓自己没什么治国天赋,这皇位迟早得落在旁人手里,所以几年前就给浅浅备好了。”
她是公主,没办法继承皇位。
只要掌权者不傻,就会选择放她去江南,来成就他的一世英名。
夏梨浅豆大的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死死咬着唇瓣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有的时候确实挺自私的。
自己永远放在第一位。
那般早就知晓了裴知聿的野心,但她为了保全自己,不受猜忌,一个字都没说。
到现在,她作为大夏国的公主,也没有为改朝换代而感到难过。
仿佛只要不触及自己的利益,不伤害自己在乎的人,所有一切都是无所谓的。
“昭阳,继位大典之后便是封后大典。”皇后笑她,“都快是母仪天下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呢?”
皇帝接话,“这皇位父皇本就拿不久,给了别的皇子,你和瓷儿必然不会有好结局,还不如给裴知聿,昭阳不必愧疚。”
“太上皇和太后多惬意啊!”皇后看了眼皇帝。
后宫的嫔妃已经被他遣散了,没了朝臣不停给他施压,他终是能陪在皇后身边了。
少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没能实现。
现在老了,他希望剩下的时间都能用来陪皇后,陪着七皇子慢慢长大。
“父皇,母后。”夏梨浅哽咽着。
皇后将七皇子递给皇帝,然后抱住了夏梨浅。
“哦呦呦,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呢!”
夏梨浅抽泣了几下,觉得实在太丢人才慢慢缓过来。
她在这陪了皇帝皇后一下午,然后被小太监唤到了养心殿。
明日是继位大典。
但奏折已经堆积了很多,需要处理。
他今日整天都留在御书房处理事情,到了晚上才回了养心殿。
夏梨浅一进门,就被他抱住了,浑身泛着倦意,嗓音又哑又沉,“梨梨,好累。”
“嗯。”夏梨浅手落在他后背,轻轻拍了他几下。
她现在也算是想通了,父皇想要的生活从来不是万人之上的掌控权。
他要的不过是与母后长相守。
这般,就很好。
不用内耗自己,也不用去苛责裴知聿。
拥着他的裴知聿深呼吸了几下,炙热滚烫的呼吸落在颈侧,缓了好一会才松开夏梨浅,牵着她手将她带到了龙椅边。
上面铺着的是圣旨,是他在公主府对她的承诺。
夏梨浅收了起来,裴知聿坐下,继而将人抱在了腿上,患得患失的说,“如若我没失信,你不准离开我。”
他这份圣旨,没写任何的前提,跟父皇给她的一般无二。
只是将宅院换成了黄金万两来确保她后半生无虞。
“好。”她对裴知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