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绛敲门的声音打断了裴知聿接下来的话语。
淡绛:“公主,楚姑娘过来了。”
夏梨浅:“让她进来。”
“好。”淡绛带着楚云舒入内。
楚云舒给夏梨浅拂了拂身子,而后嗔了季羡渊一眼。
小主,
夏梨浅好笑的问她,“云舒是不是也一顿好找季小侯爷?”
“嗯。”楚云舒心直口快的说,“我都快担心死了,就怕他出了什么事情。”
话一出口,她便感受到了来自季羡渊的炙热目光,脸又开始隐隐发烫,声音小如蚊,“还好没事。”
夏梨浅笑,倒也跟楚云舒解释了遍从昨日到今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倒不是怕楚云舒会怀疑她和季羡渊有什么,而是这件事她作为季羡渊未过门的妻子,有权利知晓。
听完整件事的楚云舒,心情简直可以用气愤来形容,“这静安公主也太坏了!竟然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
看她误会,夏梨浅也没有进一步解释。
有些事情,楚云舒还是不知晓的为好。
不知道便不会牵扯到她身上去。
等用完早膳,季羡渊就与楚云舒离开了,院落内只剩下夏梨浅与裴知聿两人。
夏梨浅想起刚才淡绛敲门时,裴知聿先喊出口的那声公主。
眉心微动,问道,“你刚刚唤本公主,可是有事要说?”
“无事了。”裴知聿回。
夏梨浅:“................”
——
不知怎的,静安陷害昭阳的事情还是很快传入了宫中。
夫子给了一日休沐。
夏梨浅也正好趁着这休沐的时间,入宫看了看皇后。
皇后看到来人,眉头松了松,起身不方便就朝着人招手,“昭阳。”
夏梨浅欢快的跑到皇后身侧,“母后。”
皇后都没什么功夫跟女儿寒暄,直接问,“这几日去书院,可有受伤?”
“没有。”夏梨浅往她身上轻轻靠去,“她们哪敢欺负昭阳公主啊?”
“别贫。”皇后嗔了她一眼,“跟母后好好说,为何那静安突然又针对你?还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秀琴姑姑在一旁帮腔,“娘娘,哪那么多为什么,按照老奴的看法,就是那静安公主心肠歹毒,见不得我们昭阳好,想出这些个手段使在我们昭阳身上。”
“秀琴姑姑,不是这样的。”夏梨浅被秀琴姑姑那气愤的表情逗笑了。
皇后:“好好好,那昭阳你跟母后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弄成这般了?”
夏梨浅将自己知晓的统统告诉了皇后。
“昭阳的意思是,这陷害你的并非是静安,而是邻国的四皇子?”
夏梨浅点点头,“静安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原来如此。”皇后若有所思,“母后这几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静安虽然莽撞,但到底还是个孩子,没那么深沉的心思,这么一想,倒是通通说得通了。”
夏梨浅:“母后,这些不需要你操劳,你就留在坤宁宫好好养胎,争取给昭阳早日诞下个弟弟妹妹。”
“你这丫头。”皇后觑了她一眼,“你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母后哪有不担心的。”
夏梨浅趁机撒娇,“那昭阳以后少闯点祸,不惹母后担心了。”
“又不是我昭阳的错。”皇后笑,想到什么之后,皇后又问,“母后上次跟你说,打发裴质子出公主府的事情,昭阳安排的如何了?”
提到裴知聿,夏梨浅猛然又想起了昨日那个迷糊的吻。
一时脸不受控制的红了红,随口应道,“在安排了,估计狩猎之后便能让裴知聿出了这公主府。”
“那是最好。”皇后说,“邻国的四皇子恩怨针对的都是裴质子,只要昭阳你与那裴知聿脱了关系,那便会少很多祸端。”
不得不说,皇后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小说里还写到过,长宁为裴知聿挡过一次伤,当时没及时就医,还落下了病根。
男主周围就是会有潜伏的种种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波及他人。
这次被牵连进来的她和季羡渊就是最好的证明。
夏梨浅点点头,“昭阳知晓的。”
“你最好是真知晓。”皇后眼神动了动,又道,“你表哥今日也去了书院,有什么事情可找他帮忙。”
“知道啦!”夏梨浅又缠着她撒娇。
母女俩说了会话,没多久皇帝就来了。
他拉着脸,俨然是不悦。
皇后扶着腰起身,走到他身侧,“怎么了?”
皇帝气哼了声,“那左相真是好样的!今日朝堂之上公然向朕施压,话里话外都是要是朕敢下旨罚了静安公主,他儿子便不去战场了!”
皇后抿抿唇。
这次自家女儿吃了亏,她不是昭阳,自是不能为她做任何决定的。
好在夏梨浅没之前那般无理取闹,直接笑意盈盈的对皇帝说,“那父皇不责罚静安便是,昭阳已经懂事了,知晓父皇心里最喜爱昭阳便好。”
“这可不行!”皇帝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在皇后面前说这些话,相当于让她们妥协,不给静安任何的惩罚,立马道,“静安朕肯定是要罚的。”
夏梨浅:“那不如父皇将静安姐姐的罚,变成昭阳的赏?这样一来,不也等于变相的惩罚了静安,还让那贵妃娘娘没话讲?”
皇后立马赞成,“昭阳此话有理。”
皇帝思忖了片刻,也觉得这方法可行,便问,“那昭阳要何赏赐?”
夏梨浅弯了弯唇,也变相的喂了一颗定心丸给皇后,开口道,“我想为裴质子讨一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