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呆阿尔托莉雅问：“莫离，既然你认识另一个我，那么你应该也知道有关于我的历史吧？”

莫离刚跟羽斯提萨和奥尔加玛丽她们聊完，听见黑呆这么问，知道她估计是对另一个自己为什么是那样表现感到很古怪，说：“是想问另一个你的事？比如说她为什么放弃大圣杯？”

黑呆阿尔托莉雅点点头：“没错。”

“关于这个问题……”莫离看了一眼另一边的阿尔托莉雅·Alter，然后才继续对黑呆阿尔托莉雅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黑呆阿尔托莉雅有些疑惑，问：“什么问题？”

莫离问：“如果阿尔托莉雅你真的成功改变了历史，改变了过去，那么你还会来参与圣杯战争么？”

阿尔托莉雅呆滞了，在这一刻猛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虽然阿尔托莉雅是一个偏向武力的王，但好歹也是王，智慧还是有的，不可能只会光吃饭，之前想不到也就算了，现在莫离猛然这么一说，她隐约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莫离说道：“阿尔托莉雅，如果你真的有哪次成功改变了自己的不列颠灭亡，过去真的被改变过的话，为什么你现在还站在这里？难道不是应该一切都没发生，那你阿尔托莉雅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站在这里，对吧？”

“历史如果真的能够被改变，为什么本来应该随着历史更改而改变的你却没有任何改变，现代也没有任何你的那个不列颠被你愿望改变的变化，难道你看不出来自己的不列颠跟现代记载的不列颠有没有区别么？”

“阿尔托莉雅，你的行为也是历史的一环，你不是那个可以改变历史的外力，你现在所做的行为也只是历史的必然而已。”

莫离自己这种存在才是可以改变历史的外力，至于阿尔托莉雅参与圣杯战争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

完全能听懂的阿尔托莉雅的大脑宕机，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过了一会，阿尔托莉雅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猛然崩断了，猛的想要抓住莫离，但又在即将抓住衣领的时候硬生生停了下来，满是不愿意相信的愤怒：“不可能！不用管是这样的！”

阿尔托莉雅跟其他的从不一样，她是还活着的时候就跟某个耍赖皮的抑制力阿赖耶签订了契约，响应召唤降临于现世打圣杯战争。

那个阿赖耶抛出的橄榄枝就是向阿尔托莉雅展示了一下圣杯战争，还有万能的许愿机大圣杯这一系列相关事项，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说明。

也就是说到底能不能成功许愿，到底能不能成功改变过去之类的根本没有说明。

阿赖耶仅仅只是向剑栏之战结束之后的阿尔托莉雅展示了圣杯战争这个项目而已，然后就跟阿尔托莉雅签订了契约，以阿尔托莉雅成为阿赖耶打工仔为代价，跨越时代来到现代参与圣杯战争。

说到底，阿尔托莉雅只是一个被骗了的打工人，老板阿赖耶给她看的大饼确实是真的，但效果却不是她所需要的那种。

现实就是，能实现愿望不等于能实现阿尔托莉雅的愿望！

但阿尔托莉雅她能接受这个事实么？

莫离看阿尔托莉雅一脸愤怒，连理智都快要失去的样子，显然，她不可能接受这个现实。

阿赖耶有跟阿尔托莉雅许诺过什么吗？根本没有，仅仅只是展示给阿尔托莉雅，然后她带着不甘的心相应召唤参与圣杯战争而已。

所以现在莫离帮阿尔托莉雅挑破了这个骗局，自己会错意的阿尔托莉雅根本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