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宗汉明武断又有些贪婪的性子,一直不太赞同。
“父皇对于现在北境的战局怎么说?”
樊农对于面前这位自然是有问必答“大军跨过滦迭河,逼迫蛮族谈判。”
政祉安点点头,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滦迭河必须掌控在安崇手中。
她起身拍了拍衣袍,在樊农和宗祯平扫视一遍“你们还有事儿吗?”
两人齐齐摇头,该说的在她来之前商量妥当,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政祉安冲着宗祯平扬了扬头“你,回去休息。”又看向樊农“你跟我走。”
“这就回。”宗祯平苍白的唇角微微勾起,又无奈的摇摇头。
政祉安点点头,率先向屋外走去,樊农立即提着酒坛跟上。
到门外的时候,她看向柳伯“给他在灌碗药。”说着她又侧头看了看屋内沙哑的声音拔高“他要是不喝,我就去告诉伯母。”
柳伯恭敬应声。
吃药这件事,也就这位能制住世子了。
里面的咳嗽声猛然传出,政祉安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政祉安带着人漫无目的闲逛着,凌飞自觉的隔了段距离。
“对于武平侯的事情,老爹没说什么?”刚刚她不好在宗祯平的面前提这事儿,可这事老爹不应该什么态度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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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农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上“追封旨意在后面,这是皇上让属下交给您的,还有这个。”他将手中的三坛酒一并递出“皇上说您看到这个之后知道怎么做。”
接过东西,信封并没有立即打开,反倒是酒坛被政祉安抱在怀中仔细端详。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樊农解释道:“这是醉里香。”
政祉安脑中一段回忆跃然而出,心中的惆怅渐浓,当年老爹和宗伯伯相约下次共饮,如今想来恍若昨日。
两人前往灵堂,俞姝正在院子中与宗汉明交谈。
宗汉明正准备离开,正劝慰着对面的俞姝“大嫂切勿太过伤怀,这侯府还需要您!”
俞姝挽起一抹难言的笑“二弟无需担忧。”她看向灵堂内,温和的说着“从我嫁给他那一日起,就做好了面对这一幕的准备。”
她的话语中没有浓烈的悲伤,更没有大哭哀嚎,在面对各方前来吊唁的客人,依然保持着当家主母的镇静与风度,可政祉安见过她深夜独自守在灵堂时的沉默,即使无声却能感受到她心中难以言说的悲泣。
宗汉明离开时和政祉安打了个照面,走时深深打量了樊农一眼。
三人进入灵堂,樊农上完香便离开了,政祉安让人找来大碗,将酒坛打开倒入,放在排位前,轻声诉说着:“宗伯伯,这是我家老爹让人给你带的,埋了四年可香了,你快尝尝...”
娇软沙哑的嗓音裹挟着香烛的味道,两侧的法师正吟诵着经文。
俞姝上前亲扶着她的发丝,有些哽咽的说着“你宗伯伯就好这一口,让他自己慢慢喝,我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