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岭,一妙龄新娘在此煎药,实属可疑。”篱乐笑着凑过去。
“是可疑,当心小命。”篱征司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瞟了一下厉澜祯。
厉澜祯把衣服劈头盖脸扔到篱征司身上:“不知道合身与否,凑合着穿,二舅子。”
“我来看火。”篱乐自告奋勇。
篱征司拿着这套还算能入眼的衣服去换,换下来的喜服正要扔,篱乐连忙阻止:“多浪费啊!”
“就是。”厉澜祯赞同道:“乔装有大用处。”
篱征司想了想,还是把它留下。
“还是你女装过的证据。”厉澜祯补充道。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定是某人大嘴巴。”篱征司提前警告。
厉澜祯不置可否,拿着药碗到一旁去。
篱乐好奇凑近:“什么味儿啊?”
“难以言喻的味。”喝了一口气的厉澜祯,止不住咳嗽了一声。
等他一口气闷完,篱征司才说:“这角原是可疑祛味的,但是工序太麻烦了,就省了。”
厉澜祯对上篱征司的笑脸,手背的青筋绷紧了下。
“原汁原味肯定更好对吧?”篱乐打圆场道。
这两个人真是一天不针锋相对不舒服。
“澜澜,你感觉怎么样?”篱乐关切地问。
厉澜祯试着运气,感觉舒服多了,他道:“感觉胸口的郁结之气好了不少。”
“药效到了,自然会全部解除。”篱征司说。
等厉澜祯的毒都解了,他们就可以把师却欢揪出来了。
篱乐又把铜镜掏出来,还是和之前一样,铜镜里除了映出人之外,还可以映出一个陌生的背景,不变的背景,笑面鸳鸯说就是这个无名小镇了。
师却欢就藏在这里。
“今晚我们先找间客栈住下来吧。”篱乐说,其他人也同意。
说是住客栈,结果三个人谁也睡不着,到了子时,三个人都在屋顶不期而遇。
篱乐就笑:“看来你们都睡不着?”
“早就解决才能睡得安稳。”篱征司说,“我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味。”
“在东南方,他故意引我们去。”篱乐敛起神色。
厉澜祯:“走吧,别让他等太久。”
三个人一路往东南方向走,越走,篱乐越觉得这里熟悉:“我来过这里……”
厉澜祯:“什么时候?”
“我初见师却欢的时候。”她指着不远处的山峰,“就在那里!”
他们上到半山腰,就看到一块破旧的匾额,上面刻着纵横派三个字。
“果然,这里以前是纵横派的所在地。”篱乐环视着四周:“现如今,这座山峰应该没有人住了吧?”
看起来像是荒无人烟。
厉澜祯也认得此地,在梦境中,他见到受伤的篱乐猫,就是在这座山峰。
三个人继续上山,大约半个时辰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雄伟但是破旧的建筑。
这里应该就是纵横派的老地址了。
师却欢就在里面吗?
“乐乐,你来了。”
师却欢的声音突然出现,篱乐猛地侧头,什么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