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你会看天象吗?”
“我是内阁的,不是司天监的。”
“也是。”篱乐指着最远的一闪而逝的星星,“那是什么星,流星?”
“看样子像是扫把星。”
“……”
别是不好的兆头吧?呸呸呸!
不知道过了多久,篱乐腻了,就招呼厉澜祯一起去看看篱征司研究得怎么样。
他们推门进去,刚才篱征司也要外出。
“我刚好想通知你们,阵法已经研究好了。”篱征司笑得胜券在握。
篱乐惊喜地问:“接下来是不是把人引到阵法中就好了?”
“问题是这个人得找对。”篱征司话一出,气氛就凝重了起来。
确实,找错了问题就大了,打草惊蛇,很可能会功亏一篑。
篱乐:“先去找继室吧。”
篱征司点头,对厉澜祯说:“厉大人就留在这里吧,我会派人替你请病假的。”
“不用劳烦大祭司了,我已经请了。”厉澜祯一副坚决不欠篱征司人情的样子。
篱征司拍了拍篱乐,“回家了。”
他们赶回将军府,这个时候,骠骑将军和篱征东篱征乾应该上朝去了,比较好接近继室。
“二哥。”篱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这个阵法是不是会连继室一起……”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篱征司停下脚步,“就算不是阵法,她被附身,本来就是十死无生。”
可能有别的法子可以保全继室的性命,可是要用什么方法,要研究多久,谁都不得而知,更何况,在他眼里,继室的生命无关紧要。
篱乐本来也无所谓继室是死是活,毕竟继室处处刁难她,就算她救了篱征乾,也还是针对她,死了也是活该。
可是一想到篱征乾跟前跟后围着她转,乐乐乐乐地叫,现在完全对她掏心掏肺,如果可以,她也想至少留继室一命。
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这种多余的时间,为了救一个人品不行的人,而牵连一堆人。
“别想那么多,被附身就是她的命。”篱征司明白篱乐心里的顾忌,安慰地拍了拍她。
他们不知道,一道身影杵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把他们的话一字不差听进去。
篱征乾艰难地消化着篱征司和篱乐的对话。
什么意思?他娘亲被什么附身了?什么叫十死无生?他们又要对他娘亲做什么?!
篱征乾心里疑问堆得像山一样高。
他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不和他商量?
他不是哥哥和弟弟吗?难道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厢情愿吗?
篱征乾心里头乱糟糟的,脑子嗡嗡思考不了,脚步虚浮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们现在是去找娘亲吧?他们是不是要娘亲的命?
不行,他要救娘亲!
要想个法子,想什么法子好?
篱征乾现在根本乱成一团,六神无主。
“副统领大人。”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