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可能在午休补眠,要是她睡着了咱们还得等一等。”篱征乾进去问了侍女,侍女说在里面对账本。
篱征乾回头对篱乐说:“看来我们来得很凑巧。”
他走在前面,高声唤道:“娘亲!我和乐乐来看你了。”
听到篱征乾声音的将军夫人抬头,她把账本放好,两个人已经进到里屋来。
“娘。”篱乐很自然开口,她知道她这一声娘多少会让继室不愉快,所以说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多烫嘴。
继室笑了笑:“乐乐居然有空过来探望我,被你爹知道了又要羡慕了。”
篱乐不着痕迹观察着继室,觉得继室跟平时好像也没什么不同,说话的表情语气也好,不易察觉的阴阳怪气也好,都是一样样的。
她随便和继室嘘寒问暖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似乎没什么异常。
“乐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以跟我说了吗?”篱征乾莫名其妙,他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篱乐却说:“等事情解决了,我再跟你说。”
“啊?这……我会睡不着!”篱征乾耍赖地摇着篱乐的手臂,“好妹妹,你就告诉哥哥吧,你别看我这样,我也能帮上忙的!”
篱乐看着篱征乾,思考着告诉他的话把事情搞砸的几率有多大。
算了,告诉他也无妨,还可以监视一下继室。
于是,篱乐就像这两天古井里看到的事,去头掐尾,大致和篱征乾说了。
篱征乾消化着篱乐的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确定般地问:“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怀疑我娘亲是不是什么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篱乐:“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不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篱征乾这才松了口气,“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吓我一大跳!”
他也没觉得自己的娘亲哪里不正常。
“告诉你是想你要是遇上什么怪事,记得第一时间和我说。”
“当然了,你放心吧乐乐!”篱征乾拍着胸膛保证,“对了乐乐,你说的老鼠头蜈蚣真的有那么大只吗?”
光是想了一下就觉得很恶心很恐怖。
篱乐郑重点头:“没错,你当值巡逻的时候小心一点,最好不要靠井口那么近,也小心一下其他人,没准哪个人就是被人附身了。”
“我会的,篱征司呢,他不是大祭司吗?给古井贴两道符箓没?”万一里面的怪物跑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篱乐:“他今日进宫应该会贴吧。”
昨晚他们没想到这一层,就这么放着那口古井。
“乐乐你自己小心一点,你最好出门多和篱征司在一块儿,这样安全一点。”
“没办法的事,有时候我们得分开调查。”篱乐晃了晃手里的骨笛,“我还有这个护身符呢没事。”
她说完,余光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继室。
错觉吗?总觉得继室刚才在盯着她的骨笛。
这支骨笛原是二哥随身携带的,继室应该是见过的才对。
但是篱乐仍旧没有感觉继室哪里不对劲。
她出了将军府就去皇宫一趟,守宫门的侍卫一见是她,多看了两眼,但是没问什么。
篱乐疑心她昨晚没有出宫记录的事是不是穿得人尽皆知。
果不其然,等她走了几步,侍卫就忍不住问她:“县君,你昨日为何没有出宫记录啊?大祭司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