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昏迷是大事,悬剑司不管吗?”
年轻男人加重了语气,逼问。
御宥瑾眉头上扬,好整以暇的看着季晟钰。
他有些好奇,季晟钰会如何回应。
若是以往,季晟钰肯定会一言不发到底,可最近季晟钰有了改变,御宥瑾也不清楚他会是什么反应。
不在预料之中的事,御宥瑾好奇又期待。
“悬剑司只听陛下之令。”
季晟钰神情冷淡,声音也是冷的,他依旧没有看年轻男人。
“可之前那些事陛下都未曾下令!”
“歹人竟敢当着悬剑司司主的面谋害殿下,季司主当真要作壁上观吗?”
“那悬剑司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年轻男人言辞激烈,咄咄逼人。
尽管是跪着的,可身上的气势却一点也不弱。
季晟钰终于看了一眼年轻男人,声音极其冰冷,“悬剑司如何,轮不到你来置喙!”
“就算于商在此,也不敢跟我这么说话!”
季晟钰又说了一句,眼中的寒意不加掩饰。
冰寒之气溢出,周遭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吴禄洋身体一抖,打了一个冷颤。
御宥瑾不着痕迹的向一旁移了几步,抿着嘴。
别误会,他不是在不满季晟钰释放了寒意,他是在忍笑。
原来季晟钰改变之后会反击啊!
以前就算被误会,被针对,季晟钰也一句话都不说。
每一次御宥瑾都恨铁不成钢,季晟钰的沉默根本换不来那些人的偃旗息鼓,反而会愈演愈烈。
有些人就是如此,仗着季晟钰不愿解释,不喜说话,不停的欺负他。
所以,季晟钰以前的名声才会那么不好。
明明做的都是好事,可到头来谁也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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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宥瑾不是圣人,他不信超然物外那一套。
他只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旁人怎么对待他,他就怎么反击回去,哪怕是口头上的。
想想也是有趣,看起来御宥瑾温和好说话,可实际上却锋芒毕露,犀利无比。
而季晟钰冰冷淡漠,让人望而生畏,却总是被人欺负。
如今季晟钰终于学会反击了,御宥瑾相当开心。
第一次见到季晟钰言辞犀利的一面,御宥瑾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之感。
年轻男人不停的哆嗦着,反应极大。
他是季晟钰针对的人,感受到的寒意更为浓烈。
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年轻男人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中,四周空无一人,只有皑皑白雪。
死寂空旷,又冷又绝望。
年轻男人瞳孔放大,透露出深深地恐惧。
季晟钰冷冷看着,在年轻男人承受不住时,收起了寒意。
年轻男人彻底瘫软下去,跪伏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明明冷入骨髓,可脸上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吴禄洋不能理解,疑惑的看着年轻男人。
他的反应怎么那么大?
吴禄洋只是感受到了冷意,根本不清楚年轻男人遭遇了什么。
年轻男人也没有心思理会吴禄洋,他甚至说不了话了。
恐惧和绝望包围了他,他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平复下来。
御宥瑾看着年轻男人的惨状,啧了一声,眼中尽是幸灾乐祸。
原来,季晟钰也不仅仅是口头上的反击!
思及此处,御宥瑾转头,微笑着看向季晟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