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江昆鹏狂妄,明明眼前的张泽才真是狂妄至极。
陆恒几人微微错愕,金阳却明白,他家公子是真的生气了,江昆鹏就自求多福吧。
“你大胆!江公子的腿也是你能要的!!”跟着江昆鹏的狗腿子呵斥道。
“哪里来的狗,在这里狺狺狂吠。我在同你主子说话,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一句话气得那人一个倒仰,“你!你!竖子!竖子!”
张泽冷漠的目光看向江昆鹏,“江公子,这个赌约你敢应下吗?”
江昆鹏被张泽这么一激,“有何不敢,本公子还能怕你不成!”
张泽看向众人,“还请诸位给我和江昆鹏江公子做一个见证,我赢,江昆鹏给我一条腿,我输,给江昆鹏一只手。”
江昆鹏心里舒坦了,他就等着等会张泽的哭着喊着求他。
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张泽不受众人影响,拿起一旁准备好的狼毫,唰唰唰写了起来。
不消一盏茶的工夫,一首诗作便成了。
红鸾姑娘亲自执起宣纸,婉转的声音吟唱着宣纸上的诗文。
“迢递三千里,羁危万里身。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人。渐与骨肉远,转于僮仆亲。”
大厅内一时没了声响,前头学子们作的诗,同张泽作的诗一比较,真真是云泥之别。
江昆鹏不懂诗,他是一个不爱读书的莽夫,见众人都哑口无言。
便朝着旁边几人大声喝道:“还不快把你们作的诗拿给红鸾姑娘。”
红鸾姑娘接过几人的诗作,轻轻摇了摇头,“你们的诗作的一般,上不了榜。”
江昆鹏虎目圆瞪,“怎么可能?!你们不是说你们作的诗堪比大家所作,怎么连他一个乡下来的小子都比不过?!”
那几人瑟瑟发抖,他们作的诗认真说起来还行,但是有张泽的珠玉在前,他们的诗就如萤火,哪里敢和明月争辉。
张泽却不想再听江昆鹏大吵大闹,直截了当道:“愿赌服输,江公子还请你现在就履行承诺,给在下一条腿。”
江昆鹏这下,总算是维持不住脸上的傲气,脸色一白。
虚张声势道:“张泽,你真敢要本公子的腿?!”
“这是我们当着众人立下的赌约,江公子你亲口应下的,并非是我强行要你的腿,还请你快些,我们还有事。”
张泽冷漠的语气,再次刺激到了江昆鹏。
他原本想要张泽出丑,最好能要他一只手,让他以后只能跌落在尘埃里。
哪里想到自己带来的这几个草包,没一个中用的,连一首诗都作不好,都是废物!
众目睽睽下,江昆鹏只觉得如芒在背,所有人都盯着他。
江昆鹏咽了咽口水,压低了声音威胁道:“张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金阳,去打断江公子一条腿。”张泽面无表情地下了命令。
金阳在江昆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咔嚓一声,江昆鹏杀猪般的呼痛声响彻整个大厅。
“事情已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