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清听着张泽滴水不漏的话,微微一笑,“张贤弟年纪虽小,但一言一行却十分稳重,愚兄惭愧。”
王佑安笑着接话,“傅兄说的正是,泽弟一向沉稳,就连我都比不上一二。”
陆陆续续厅堂中的椅子上都坐满了考生,主持此次鹿鸣宴的秦大人领着一行长史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坐在不远处的乐官们立马开始演奏着乐曲,以贺今日之喜。
待礼乐毕,秦大人作为今日主持鹿鸣宴的首席,面带笑容地说了一些话。
随后,几个侍从端着羊、猪两牲(即少劳)在礼官地唱和下,执一炷香,祭天祷告,众人跟随秦大人的动作,依言行礼。
待这一番仪式结束后,秦大人肃穆的脸上再次带上了笑容。
“诸位都快入座……”秦大人先是招呼众人落座,接着又说了几句,执起桌上的酒杯向众人遥遥一敬,众人纷纷举起酒杯,回敬秦大人。
乐声再次响起,众人边听着优美的旋律,边吃着桌上的菜肴。
邻座的考生们小声地咬着耳朵,张泽看着面前精致的菜肴,一下子不知道该先夹哪一道菜。
王佑安笑着夹了一块鹿肉,“泽弟,这鹿肉不错,你快尝尝。”
张泽点点头,快速夹起面前的菜肴,傅若清见状,不由轻笑道:“等会秦大人肯定会提议我们为今日的鹿鸣宴作诗,二位贤弟准备得如何了?”
张泽微带疑惑地看向王佑安,“佑安兄,你准备了吗?”
王佑安摇了摇头,摸了摸鼻子,“这种场合,我的诗可拿不出手。”
张泽又转头看向傅若清,“傅兄,你既然知晓鹿鸣宴上要作诗,肯定早有准备吧?”
傅若清压低了声音,“张贤弟在莫老爷府上作的诗,我念念不忘,自个儿却没有好诗作。”
张泽闻言没有说什么,“傅兄谬赞了,只不过是偶然得了一个灵感,这才作出了一首还不错的诗文。”
显然不出傅若清意料,很快在座的考生们为了能在秦大人等诸位大人面前露脸,不等秦大人提起作诗,就纷纷提议作诗。
秦大人几人欣然同意,张泽不想出风头,只想安静地吃面前的珍馐美味。
可惜啊,他作为本次乡试的头名,即使作诗一事不是他带头提出来。
但是,众人还是第一个想到了他。
“不知张泽张解元在何处?作诗是风雅之事,然,张解元能取中本次乡试的头名,定然实力不凡。
我等还未见过张解元的诗作,不如借此机会,让我等见识见识?”
张泽笑着站起身来,“多谢这位兄台和诸位同年的厚爱,今日这样喜庆的日子,又有诸位相请,我便抛砖引玉,以待诸位同年的佳作。”
说完向坐在厅堂中的众人行了一礼,随后嘴边噙着淡淡的笑容。
“从昔山川夸八桂,只今文物盛南州。秋风万里携书剑,春日端门拜冕旒。圣世取才先实用,儒生报国岂身谋。且看廷策三千字,为写平时畎亩忧。”
过了一会儿,众人才回过神来,张泽年纪虽轻,然而志向远大,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好啊,小小年纪有这般鸿鹄之志,不愧是本届乡试的解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