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文听到这话,想出言替张泽打抱不平,张泽眼疾手快,朝林宴文摇了摇头。
“这位兄台既然能入荆州书院读书,想来不是愚昧无知之人。
应该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兄台没有了解事情真相就随意污蔑同窗,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众人看向张泽眼底都带了一丝惊讶,没想到这位同窗年纪虽小,但是却不是吃亏的性子。
口齿伶俐,面对他人的嘲讽,能够迅速回怼回去。
“哈哈,张泽你不错,不愧是山长看中的人才。”
“杜文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希望你能记住,下次不可再犯,不然老夫定要罚你,快给张泽道歉。”
杜文斌见着岑夫子来了,就知道自己完了。
岑夫子当着众人的面,狠狠训斥了杜文斌,杜文斌直接羞红了脸。
“张泽,是我的错,还请见谅。”
张泽不打算再追究这件小事,丢下两字,“无妨。”
随后就被谢衡拉着坐在了第一排的空位上,张泽拿出书,等着岑夫子讲课。
岑夫子扫视一圈下首坐在的众人,“今日之事,你们要引以为戒,不可犯同样的错处。”
“是。”
岑夫子说完,随即温和的脸色,“子曰:“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故旧不遗,则民不偷。”
对此诸位如何看,各抒己见,一刻钟后老夫挨个听你们的想法。”
岑夫子给了题目,说完就让学子自由发挥,张泽小声和谢衡讨论着。
其余众人有的像张泽、谢衡一般小声讨论,有的独自思考,一时之间学舍内十分热闹。
岑夫子就坐在上首观察着学子们的反应,并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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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燃着一炷香,待到香燃到了一半,岑夫子出言打断众人。
“时辰到,谁先来说说?”
李自明站起身来,“先生,学生先来。学生以为君子知礼守礼,笃于亲则兴于民。”
“民众愚昧无知,他们整日都忙碌于田间地头,固而不知礼。
君子只修行其身,恐难以影响民众,还是需要圣上推行政令……”
“我不赞同,若于民众耕种田地,粮食从何处来,粮食乃国之根本,若民众手中无粮,就会导致民不聊生,离亡国就不远了。”
张泽认真地听着众人的观点,他真是长了不少的见识。
没想到同窗们能够从君子应该知礼守礼,进而引申这么多内容。
为了能够让其他人服气,真可谓是引经据典,各种观点频出。
岑夫子并未点评,只认真听着,张泽想了想,决定积极融入这种讨论的氛围里,把自己刚想的观点说出来。
“民众耕作辛苦,应该想法子提高作物的产量,如此一来,民众就能从繁重的农活中抽出一些时间,聆听圣人教诲。”
岑夫子眼前一亮,“张泽,你的观点倒是新颖,细细说来。”
“先生,刚刚同窗们就民众愚昧,需要聆听圣人教化这一观点争执不下。
学生听得认真,就想着既然民众不是不愿意聆听圣人教化,而是因为整日忙于农活没有时间,不如想法子提高田地里作物的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