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有些惋惜张泽要去走科举之路,若是和他一块儿做生意,他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哪像科举,得十数年如一日挑灯苦读,还得经过层层考试,方能有鲤鱼跃龙门的可能性。
“张老弟,快坐,李辉那臭小子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吧?”
张泽直接开门见山,“没有,不知道李兄这次找小弟来所为何事?”
“为了分红一事,眼下到了秋末,秋意渐凉,襄阳县的蚊香已经停卖了。
在更南的岭南一带,却还十分有生意,张老弟真是厉害,鼓捣出了蚊香这等好东西。”
“意外之喜,能有这么大的收获,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这还多亏了李兄时时上心。”
“好说。”两人又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直接进入正题。
“这几个月净赚五万四千二百两,按照之前的约定,张老弟你一共可以分到两万一千六百八十两。”
张泽属实有些惊讶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蚊香,几个月竟然赚了五万多两的银子,可见李老爷经商有道。
“李兄,经营有道,小弟十分佩服。”
李老爷摸着胡子,笑得跟弥勒佛似的,“诶,这可多亏了张老弟你给我出的主意,这才能赚这么多银钱。”
张泽小心将放银票的小盒子收好,“今日时候不早了,我就多留了。”
“行,我让李管家送你回去。”
张泽点头,李老爷转身就瞧见了自家儿子。
“爹,张泽走了?”
自家儿子如何,他这个做老子的清楚得很,他突然这么关心张老弟,总觉得有古怪。
于是,李老爷摸着胡子,打趣道:“嗯,辉儿,你不是一向看张老弟不顺眼,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
“爹,你的张老弟能耐大着呢,他今日和朱耀祖……”
李辉把他打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和李老爷说了一遍,“当真?”
李辉不高兴了,撅着嘴,“我还能说假话不成?!”
“可他刚才只字未提,若真得罪了朱耀祖那小子,和我提上一句,我肯定出手帮他。
可是,他只字未提,显然他有解决办法,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李老爷和张泽打了这么多次的交道,又是合作伙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张泽绝非等闲之辈。
朱家小子经此一事,还不长教训,还要报复,只怕以后还不定如何呢。
李辉见自家老爹这么淡定,有些生气,“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把朱耀祖和朱家放在心上,当心阴沟里翻船!”
“辉儿!这么说话像什么话?!”李老爷不悦地呵斥道。
李辉还有些不快,到底闭了嘴,得,他就不该多嘴。
“行了,我不管了,我倒是要看看张泽那小子有什么法子对付朱耀祖那小子。”
李辉这话,不出意外直接被他爹李老爷打了一下脑袋。
“张老弟要是有应付不过来的,你记得搭把手。”
“知道了~”李辉拉长了音调,嘟着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