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怎么好,擦过被子,傅时柳“嘶——”地小小痛呼出声,泪光都飙出来了,坠在眼睫毛上,要落不落的,配上他那副用力过度的脸色,有种被凌虐的破碎感。
都破了,呜呜呜...
谁捡了尸!
屈桥殷穿着浴袍出来,就看到傅时柳呆呆傻傻的,活像是失去了灵魂后的麻木木偶。
这副样子,让屈桥殷又有点蠢蠢欲动了,清晨,不止男人有想法,女人也有。
傅时柳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肌被揩油了一把,顿时受惊了似的一缩,被子一提,小兔子似的,眼眶红红的,“嗷——流氓——”
屈桥殷:...
生平第一次被人,还是被男人喊流氓。
“屈-桥-殷...?”傅时柳眼睛瞪直了,脱口而出:“你怎么在我家里?”
屈桥殷嘴角抽搐了一会,刚要说话,床底下慢悠悠爬出一条粗粗的大黄蛇,“啊啊啊——有有...蛇啊——”傅时柳爆发出尖锐的开水声,筛子似的不停地抖啊抖,床头哐哐哐地震荡,惊恐到失声。
屈桥殷:不至于这么怕吧?
堂堂大男人,怕蛇蛇?
小九被迫听了一晚上墙角,听着听着,哎嘿,别说,还挺有节奏感的,于是,它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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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没想到吧,小九自己也没想到,黑黢黢的,冷冰冰的,特别适合蛇蛇睡觉,所以,它眼睛一闭,没等殿下完事,就歪头睡过去了。
它还估摸着时间呢,想瞧瞧傅时柳的持久度多长,能不能比得过殿下以前的男人们。
谁知道,自己给干困了。
就...离谱——
大概是蛇蛇的天性,就爱睡大觉。
小九乐颠颠的,扬起脑袋,试图友好的跟傅时柳打招呼,脑袋刚高过床沿,白色的枕头击中正点,砸在它脑袋上,“砰——”地一下,给它砸到地上去了。
小九:....
啊啊啊,这个男人不是好东西啊啊啊——
混蛋,狗东西,狗玩意,傻逼,死啦死啦地!
亏它昨晚上帮了他,放他进来,要不然,被四十来岁的煤老板酿酿酱酱,然后失去二十年的清白,绝对想去嘎一嘎。
蛇蛇那么可爱,为什么那么对蛇蛇!
小九顿时对傅时柳充满了仇视感,它蛇生一辈子,绝对不会原谅这个狗逼东西的!
傅时柳打了个冷颤,在屈桥殷注视下,纯情的绯红从脖子蔓延,一直到耳后。
傅时柳拖着被子,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夺去清白的小媳妇:“屈...屈桥殷,你能不能出去...”
他要换衣服啊喂,屈桥殷那么直勾勾看着他,他怎么换啊!
“又不是没见过,害羞啥啊,你全身上下那点我没看过?”屈桥殷吊儿郎当的,像极了古时候纨绔公子哥调戏好人家清白的姑娘。
“还有,这是我家,你能不能快点起来穿衣服...”赶紧滚。
屈桥殷后面这三个字没说出口,显得她好像吃了不负责。
但是她就是干吃不负责啊,她可是以身作则,帮了傅时柳,是他的恩人。
不应该生气,应该记恩才对!
傅时柳憋着一股气,又尴尬又羞耻,就算是亲密接触了,他之前可是遵守男德的黄花大闺男,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露出半个头又拉着被子盖起来,愣是给自己憋的快喘不过来,翻个身,不想接受现实。
幼稚的生气,不想跟流氓·屈桥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