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封信流落到了东印度公司的手上,我想尽办法才从东印度公司那边取回信,可没想到,最后却被‘阎罗’一把火烧了,连同我所有的存稿都被他烧了。”
青衣服的西洋人诺诺道:“会长,那大主教那边的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大主教给我的期限已经到了,再交不出信来,我也是死路一条。”殷弘绪说到这儿,忽然冷眼瞧了青衣人一眼,“不仅是我,要是寄不出资料,你们也别想有活路。”
殷弘绪顿了一下,声音缓和了下来:“我只能凭着记忆把这些年学到的制瓷秘法尽量回忆出了一部分,我自己也知道,靠这些远远不够,根本烧不出瓷器来。若不是‘阎罗’,我又岂会要重新回到这景德镇,重新摸索一次制瓷秘法。”
一青一蓝两个西洋人着实没想到这一点,脸色吓得有点发白,本来他们的脸就很白,这会儿发了白倒也看不出来。
青衣人不知如何作答:“阎罗——”
殷弘绪打断了他的话:“这次若是不能把‘阎罗’揪出来,先除了他,那么,即便是再次写下了制瓷秘法,恐怕也会被他毁去。”
“属下明白了。”
殷弘绪看向他:“你明白什么了?”
青衣服的西洋人眼珠子乱转,不知如何作答,他其实也不知道他究竟明白了什么,只不过话说到了这个节骨眼,总得说句话来应答一下,所以便随口说了那么一句,没想到殷弘绪竟然还会向下追问。
“这个——属下这就派兄弟们去把那顾风年杀了。”
“混账,他要真是阎罗,就凭你们几个,也能杀得了他?”
“会长的意思是——请会长明示。”这青衣服的西洋人哆哆嗦嗦地对殷弘绪道,神情恭敬不已。
“要想搞定阎罗,无需我们亲自出手。”
“会长的意思是——”
“坐山观虎斗,让东印度公司对付顾风年,不管顾风年是不是阎罗。少了他对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那如何才能让东印度公司跟顾风年斗起来?”
青衣人问这句话的时候,哆哆嗦嗦的,生怕问多了,惹得殷弘绪不高兴,可是若不问,他自己又实在是想不明白。
“东印度公司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