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往外走,苏老爷子眼瞧着人群都去了西厢房,有点不舍得离开。
“咱们要不要先去瞧瞧,看看这天主教堂里都提供什么伙食?”
当闺女的数落她亲爹:“爹,什么好吃的东西你没吃过,你跑到人家这儿来吃东西。”
苏老爷子很委屈:“我哪是想吃他的,我这不想瞧瞧,他都提供些什么。又没事情干,瞧瞧难道还犯法?”
苏无问看了一眼顾风年,他脸上的表情现出着急之色:“爹,别看了,快走吧,有什么好瞧的。”
“瞧你这闺女,真不该把你带来。”
“这可是您求着我来的。”
三个人到了外头,转过了两条街,离天主教堂隔开了一段距离。
苏无问看向了顾风年,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等着他主动开口,但却只见顾风年眉头紧锁,似乎没有说开口说话的打算。
“顾主管,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顾风年被她的话语惊醒,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苏小姐,若是我没看错,这位天主教神父——应该是殷弘绪。”
“殷弘绪?”苏老爷子听到这儿大吃了一惊,这殷弘绪他可清楚得很,他就是因为了拦截殷弘绪那封信件,害得自己数年前遭了王汉和赵天葵的算计,被流放边疆,受了许多苦楚。
“这殷弘绪又回来做什么?”苏老爷子追问他,“风年,你可瞧清楚了?他当真是殷弘绪?”
苏无问仔细回忆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没错,我想起来了。他确实就是那日我们在郎大人葬礼上看到过的西洋男子。确实是殷弘绪!”
苏老爷子又追问道:“不是,可是他殷弘绪回来做什么?他怎么又回了景德镇?他不是已经把制瓷的秘法写在信中寄到西洋去了吗?他还回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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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年道:“这就是奇怪之处,难道先前那封信并没有被寄出去?”
苏无问道:“不可能,当时那封信明明被东印度公司的人拿走了,不可能没有被寄出去,除非是官府出兵,要不然谁能有那个本领能从东印度公司的手中抢走信件。”
苏老爷子听完此言,似乎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爹,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了!”
“什么?”
“我知道了!”
“你快说!”
苏老爷道:“你催什么?我自然会说的。无问、风年,你们想,东印度公司是荷兰人开的,殷弘绪是个法国人,该不会那封信落到了荷兰人手中,没有给他带回法国?所以殷弘绪此次前来是要重新窃取一次瓷质秘法?”
苏无问道:“瞎说,爹,这怎么可能?他犯得着再来一次吗?他把他前些年在景德镇学到的那些东西再写下来,重新寄一封给法国不就得了,何必再回景德镇。”
苏老爷子道:“说不定是有些东西他想不起来了,他得再回来学学。”
顾风年道:“我看不大可能,殷弘绪那么聪明的人,总应该知道把自己的手稿多保存几份,不会把所有东西装在一封信里寄了出去,自己连个底稿也没留,万一信弄丢了,他多年功夫岂不是白费了。我看,苏小姐说得在理,殷弘绪不大可能是因为把前些年打探到的制瓷秘法弄丢了,因此得回来再学一次。”
苏老爷子一拍手底心:“那你们说,他回来做什么呢?”
顾风年与苏无问面面相觑。
苏无问道:“我们要是知道我们就是神仙了。”
苏老爷子把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行,一定得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明白。为什么殷弘绪又回到了景德镇?他究竟是回来做什么的?难道他有什么东西忘在了这儿?”
“爹,你就别猜了,我们不如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样才能知道殷弘绪此次回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