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放心得看着她,“你如果心中难过,就发泄出来,不要自己一个人忍着,知道吗?”
“我没事。”雪凰淡淡道。
“那你好好在这里待着,我去把药给你端来。”
雪凰没有回答,靠在椅子上望着天空,不知道是出了神,还是在想些什么。
落凝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她,始终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便叫来了卓旸在一旁守着她。
等到她端着药回来的时候,雪凰倒是还在,却是睡着了。
她轻声让卓旸退去,然后守在了雪凰的旁边。
雪凰之前睡了太久,却一直都在做梦,难得这一觉无梦,她便睡得久了点。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边只剩下金灿灿的云朵。
她旁边又多了个炭盆,炭火烧的正旺,煮茶的小炉子上还温着她的药。
再一转头,桌边还坐了个黑乎乎的身影,竟然是卫云洲。
雪凰动了一下,他马上就发现了,抬头看着她,双眼之中不复以往的淡漠,而是多了一抹愧疚。“把药喝了。”
雪凰十分听话,端起碗一口一口喝着。
卫云洲有些意外,她以往每次喝药,都是苦着一张脸,还要就着些甜的东西才肯喝,如今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只是那原本苍白的脸色,愈发的没有血色,看着无比的脆弱。
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你的选择还是不会改变吗?”
“不会。”雪凰摇头道。“二叔会不会怪我?”
“怪你什么?”卫云洲反问。
“我明明知道墨云沉的手上沾满了北渊的鲜血,却还要嫁给他。”
“你是真心想嫁他吗?”
“当然不是。”雪凰捏紧了勺子,眼中闪过强烈的恨意,“他害死了我的亲人,我一定会向他讨回这笔血债。”
“既然不是,你又何需愧疚?”卫云洲垂下视线,“该愧疚的人是我。是我有负师父和师兄的嘱托,有负你九泉之下的父母兄长。”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拜入鬼谷的那一天。”卫云洲道。
雪凰先是有些意外,不过随后就意识到了什么,她从领口取出自己那枚宝石项链。
这条项链,她从小戴到大,她也曾经问过爷爷它的来历,但是爷爷只告诉她要好好的收着。
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贴身戴着。
“因为这个吗?”
卫云洲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两块同样材质的宝石玉佩。
雪凰惊讶不已,拿过那两块玉佩对比了一下,其宝石的材质都是一样的。
而且这三块石头上的纹路,竟好像是吻合的。
雪凰试着拼凑了一下,她自己的那一枚类似于一个水滴的形状,而卫云洲给她的那两个倒像是两个月牙形状,虽然三块宝石表面并不平整,但其底部却能正好能够一左一右与她的拼成圆形。
“原来如此。”
“这块宝石是北渊皇室世代传承的信物。”卫云洲指了一下其中一个月牙形宝石,“这一块是你父皇给我的,用做日后相认,另一块则是你哥哥的。”
“憬琛哥哥?”雪凰有些不解,“那为何会在二叔手中?”
“是司徒越在那场屠杀之中盗取而来,一直小心的藏在他府中的密室里。当年旭尧去取他性命之时,从那个盒子里拿走的就是这个,”
“那个空盒子?”雪凰回忆了一下,她记得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果然是旭尧带走了。
“这是憬琛的遗物,他自然要寻回来。”
“司徒越为什么要拿走这个?”
“为了传说中的秘密。”
雪凰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两块宝石,心道是不会这两块宝石里也藏了个像沐洸那样的人吧?
依沐洸所言,北渊先祖能从一个部落成长为一个国家,是依照他所传授的先进技术,而雪凰也听过他的那些神奇的故事,所以若说秘密,沐洸的存在的确是北渊皇族最大的秘密。
而他所知晓的那些先进的文明和技术,的确能够改变很多事情。
就像他教给自己的酿酒之术,还有治病救人的良方,还有他曾经说过的各种各样奇妙的工艺,对这个世界来说,是远远领先的。
那这才是对世人来说最大的宝藏了。
可是雪凰没有听沐洸说过有关这两块宝石的事情,该不会脑子还没恢复所以还没想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