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藩之中,肃藩是最穷的,一年只有五百石的俸禄,堂堂亲王在待遇方面和伯爵差不多了,当真是穷到尿血。
这事可不是朱雄英干的,故意欺负他这位叔叔,而是老爷子考虑到了肃王藩地远在西北,其地方疲敝,产出不多,如果按照内地诸王同样待遇,要不就得搜刮地方,要不就得从东南给肃王长途跋涉运送禄米过去。
老爷子体恤民力,不愿意看到这样,所以,只有委屈一下儿子了。
朱雄英当了皇帝后的几年,对这位叔叔也有些同情,特别是在西域大战后,送了许多战马给他,还特别吩咐李景隆偷偷给肃王一些茶叶,让他拿去卖。
肃王其实私下也干过一些“生意”用来贴补家用,朱雄英也知道,没和这位叔叔计较,也是情不得已,如果肃藩拿朝廷那五百石俸禄过日子,恐怕全家人早就去要饭了!
这些事,只要不太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只要不盘剥百姓,都好说!
“十六叔!”
没等朱雄英说下去,庆王主动说道:“陛下,臣愿主动上交全部护卫兵权,迁于内地!”
要说藩王之中谁最识时务,蜀王算一个,庆王也算一个,都是长袖善舞之人。
“朕知道十六叔这些年过的不好,宁夏之地,地势低下潮湿,土地盐碱化严重,水源苦咸……”
朱雄英趁机安慰道:“可再不好,那也是我们大明的土地,无数将士拿土地换来的疆土,如果咱们自家人都不愿意去,那还能指望谁去啊……”
“十六叔,你说呢?”
庆王拱手道:“陛下说的是,臣一时糊涂了!”
“害,都是一家人,护卫兵权十六叔继续拿着,那可是庆藩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朕怎么可能会要呢!”
小主,
“庆藩再加五百石俸禄,另外……”
朱雄英在庆王耳边小声了几句,庆王听后大吃一惊,连忙跪拜道:“臣谢陛下!”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了,你继续在宁夏住着吧,我给你提高待遇,表面上的提高是增加俸禄,背后的提高那就没人知道了,不过看庆王那高兴的样子,估计是个大头。
肃藩和庆藩,俸禄最少,去的封地也最差,王妃也不是勋贵之女,就连王府三护卫都是自己一点点攒起来的。
还有,这二人不仅是兄弟,还是连襟!
爹不疼,娘没有地位,和侄子又不亲,全都要靠自己,人家好不容易攒点家底要是直接给要走了,那实在有些不仁义了,所以朱雄英没有为难这两位叔叔。
“十五叔!”
刚要站起来的辽王站了起来,却被朱雄英按住了,说道:“辽东重地,朕就托付于十五叔了!”
辽东虽然收复三十多年了,却依旧是苦寒之地,百姓稀少,大量土地没有得到开发,所以依旧需要辽王镇守。
“谢陛下!”
金杯共饮,叔侄情深,不必多言!
没等朱雄英走过去,宁王主动站起来,说道:“臣愿为陛下镇守大宁,肃清沙漠,永保北境!”
朱雄英淡然一笑,说道:“北境有燕藩,大宁的位置有些不是多重要了,漠北风沙大,气候寒冷,十七叔这些年也受不了不少苦,所以朕想给宁藩换一个暖和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