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向清不解。
很快,年轻女子便请了另外几位善堂管事的过来。
在众人的见证之下,郝玉郑重地打开了荷包,一一将钱数过,登记在册。
秦蓁看了一眼,便明白这是在做什么了。
这是在监督入账,免得郝玉悄悄昧下钱财。
她本可以不这么做。
倒是坦荡。
果然,登记以后,郝玉才郑重地对着向清他们郑重道谢,并且还将册子递给了向清。
“姑娘,留一个名字吧,若有朝一日孩子们有所成长,我希望他们能记住每一个帮助过他们的人。”
向清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若他们真的感恩,在有能力以后,再去帮助更多人就好,我是谁,并不重要。”
郝玉等人完全没想到向清这么说。
可向清已经笑着招呼着乖乖坐在条凳上的秦蓁和宁魄道:“我们走吧。”
“好。”秦蓁站起身来,正要离开。
一个缺牙的五六岁小孩,此时正从外面跑了回来。
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木剑,整个人看起来比善堂的其他孩子要结实一些。
“小勇回来了?今日怎么这么快就从吴师傅那里回来了?”年轻女子最先招呼道。
“咦,还拿了一把剑,这是已经开始学剑术了?”郝玉也有些惊讶。
“先生,吴师傅昨夜喝多了,还没醒呢,镖局的人说他今日没法教我习武,让我自己先回来挥剑五百下。”
小勇在面对郝玉的时候,整个人都十分恭敬。
只是他的余光在扫到秦蓁那张脸时,顿时变得一片煞白。
他手中的木剑蓦地指向了秦蓁,整个人呈一种害怕紧绷的状态,几乎是嘶吼出声:“你来做什么?你个杀人凶手!”
显然,他也听到了安川城里的传闻。
“什么杀人凶手?”郝玉疑惑。
“就是她!大家都在说,是这个女人杀了秦家全家,就因为小时候秦家虐待过她。”
郝玉闻言,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秦蓁本来以为郝玉会和自己确认,或者将善堂的人护在身后,告诉她,这里不欢迎她。
可是,郝玉却并没有这么做。
而是严厉地看向了小勇:“所以,你只是道听途说?”
“……是,可是大家都这么说啊,她要是什么都没做,大家会这么说吗?”
小勇梗着脖子反驳道。
郝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别人说的,就都是对的?别人说你是个没教养、只知道打架的野孩子,难道也是对的吗?”
小勇完全没想到自己敬重的先生会这么生气,眼眶瞬间就红了,只是依旧梗着脖子不说话。
可郝玉并没有因为小勇委屈,而就立马去哄。
她依旧板着那张严厉的脸:“你觉得委屈,他们就不委屈吗?”
小勇这下眼泪都掉下来了:“我错了。”
“错在哪里?”
“我不该那样说他们。”
郝玉摇头:“你只是因为被我责备了,才这样说,你并不是真心觉得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