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刚踏入沈静婉的院子,夏禾便扯起嗓子高声喊道:“二小姐,夫人到了,您还不赶紧出来相迎?”
此时正在屋中的沈静婉听到夏禾的呼喊声,赶忙站起身来匆匆走到院内。当她看到白氏怒气冲冲、满脸凶相且明显来意不善的时候,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感到一阵害怕,但还是强作镇定,轻声说道:“女儿给母亲请安。”
然而,白氏却是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反正这里没有外人,白氏也懒得装了,冷哼一声道:“什么母亲?看来你真是该好好学学规矩了。”
说罢,她径直走到沈静婉的面前,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来。只见沈静婉虽然未施粉黛,却依旧难掩其天生丽质,那张精致绝伦的小脸更是美得令人窒息。
越是这般端详,白氏心中对沈静婉的厌恶之情就愈发强烈起来。
“我说过许多遍,私下要叫我夫人,你一个妾侍所生的,也配唤我母亲?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白氏满脸寒霜地说道,那凌厉的眼神仿佛能将人冻成冰块一般。
话音刚落,便往屋内走去。
站在一旁的夏禾则是冷冷地瞧了沈静婉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对沈静婉充满了鄙夷和不满。
沈静婉闻言,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显得十分局促不安,声音小的细若蚊蝇声一般,“是……”随后便小心翼翼、亦步亦趋地跟在了白氏身后,一同走进了屋子。
进入屋内,白氏施施然地在主位上坐下,然后漫不经心地开始打量起四周来。这间小屋因为采光不好,略显阴暗,空间也颇为狭小。
然而尽管如此,屋里的一切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净整洁,简单扫视了一圈,她的目光就再次落在了沈静婉身上,语气冰冷道:“你可知错?”
沈静婉听到这话后,迅速地瞥了一眼白氏,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昨晚夏禾在自己枕头底下翻找出白氏那支簪子时的情景,一股寒意猛地从心底升起,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慌忙垂下头,声音小得如同蚊蝇一般,嗫嚅着说道:“夫人,女儿真的没有,至于那个簪子为何会出现在女儿的房间里,女儿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白氏看着沈静婉娇娇弱弱的样子,无助又可怜,心中不但没有丝毫怜悯之情,反而涌起一阵快意,如今可算是把憋在心头的一口恶气给出掉了一部分。
但是想到昨天沈静婉竟然敢用明玄来压人,白氏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呵,如今人证物证都摆在这儿,你居然还厚着脸皮抵赖?看起来,你父亲说得一点没错,像你这般不懂礼数之人,确实应该好好受些教训,重新学学这府中的规矩才行。”话音刚落,白氏便向一旁的夏禾递去一个眼色,夏禾立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父亲?”沈静婉难以置信地望着白氏,满脸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