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落了满头鸟粪,就算洗个十遍八遍的头,再来个熏香,他都不觉得能够洗清鸟粪的臭味。
这是在鸟粪即将玷污脑袋时,他瞬间权衡利弊之下,选择出逃的原因。
他放心地靠坐在树下,大口大口喘气。
疯无害把歪了的草帽取下来,看到上头的几滴鸟粪,嫌弃地扔到一旁。
“呼哧,呼哧……”刘新荣扶着膝盖呼呼喘气。
喘息间,他还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鸟粪臭味。
两个前面溜得快的人,成功躲过了鸟粪雨,唯独他一个人承受了所有!
拓跋修很快找到小溪,清洗自己脏兮兮的皮靴。由于没有称手的洗刷工具,他想起青石河村的那些妇人,有时候会扯一把野草刷洗。
于是他扯了一大把野草洗刷刷,洗得相当精细。
刘新荣在上游装了一水囊的补给,还喝了一肚子水。然后,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去下游洗刷刷。
疯无害也跟着清洗,补充水囊。
他虽不爱洗澡,但不代表他能够容忍身上有鸟粪的味道。
拓跋修忙活完一切,才有心情从疯无害的包袱中扒拉出包子和肉干,享用他的膳食。
疯无害和刘新荣犹未吃饱,三人难得吃一顿安安静静的饭食。
“不知道卿宝怎样了?现在是否饿肚子?”拓跋修咬着包子,仍不忘时刻惦记着卿宝。
“呵。”疯无害轻呵一声,盲目相信卿宝,“要我说,卿宝可没咱们仨这么倒霉的运气。她是天运眷顾之子,到哪都能活得滋润,少不了吃喝。说不准,碰了面,灰头土脸的只要咱仨,卿宝依然活蹦乱跳,或许还胖上一圈。”
(正在一口一个咯嘣脆吃薯片的卿宝:不得不说,师父真相了!)
“再过不了没多久,便要天黑,疯神医,咱们接着往前找找看。”
拓跋修隐约知道卿宝身上有秘密,但他仍然不放心。任何秘密都不是万能,焉知她不会有危险?
“行,你说走就走吧!”
疯无害拍拍屁股起身,重新挂上他的“天材地宝”。
即使在逃跑的时候,他都没有丢掉他的“天材地宝”。在小溪边,他还亲自给这些“天材地宝”清洗。
他嘴上没把门,其实他怎么可能不关心小徒弟。身边少了那个总让他吃瘪的小机灵鬼,倒真的少了许多乐趣。
唉,一把年纪了,年轻时总觉得没有女子值得他堕入红尘,把时间贡献给医术,终身未婚未育。
到老了老了,都快化作一坯尘土,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