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宝翻了一个白眼,“男子汉大丈夫,磨磨唧唧的干啥涅?言归正传,你在哪见过范公子?”
太史瑶也不由得竖起耳朵倾听。
燕擎卓胸臆憋闷,不知为何,他总是在卿宝这里吃瘪,偏偏发作不得。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才在大家的注视下开口说道:“就在满春楼!成了吧?”他气哼哼地瞪向卿宝。
卿宝犹自没察觉到什么,疑惑道:“满春楼?这是什么地方?”
太史瑶和梁良才早在听到“满春楼”时,脸色一变,特别是太史瑶,脸色难看得很。
太史瑶咬牙切齿道:“满春楼是一家妓院,据说里面有全京城最漂亮的姑娘。京城的风流才子为了能见满春楼的花魁一面,银子跟流水一样砸过去,也不一定得见。”
卿宝瞪圆了双眼,诧异极了,不敢置信地指着燕擎卓,“你这么小就逛妓院,长大还得了?如果你是我儿子,我定要打断你的狗腿!”
“你敢!”
燕擎卓雄赳赳气昂昂地吼了一句后,一张胖圆的脸很快涨得通红。
他怒道:“你说的什么话!本世子才几岁?我才没有逛妓院,是我父王去逛了!我母妃为了把我父王抓回家,不得不去满春楼。我担心父王和母妃闹得不可开交,便跟了过去。就是在那时,我看到范公子和几个书生在喝花酒。”
燕擎卓为了自证清白,不顾自家父王的脸面,反正他父王惧内是满京城都知道的事。这种事闹过不止一两回,大家茶余饭后都曾把这事当作过谈资。
“你母妃好虎啊!”卿宝竖起大拇指,“女人中的强者。”
燕擎卓摸摸鼻子,全家人都怕母妃,连他都怕。父王虽然惧内,可是喝花酒从没落下,只是每次被母妃撞破收拾,就认怂。
卿宝说母妃虎,好像没什么不对。
梁良才下意识的看向太史瑶,他察言观色,当下并不多言。
卿宝一点都不怕捅破窗户纸,“瑶瑶姐,逛妓院的男人,你还要吗?还是说,先查个水落石出?万一他只是碍于同窗的热情,只是去喝酒?如果确定他跟那些只顾发情的动物没两样,那咱就退亲,不嫁了。反正瑶瑶姐美丽大方,不愁嫁。”
梁良才想捂住卿宝的嘴巴,却已来不及了。卿宝的小嘴叭叭得飞快,什么“只顾发情的动物”,咳咳,也太难听了吧!
他虽不懂太多,可此刻也红了脸。
燕擎卓下意识的远离卿宝两步,顿觉这小姑娘比他的母妃还虎,说话毫无顾忌。
太史瑶震惊之余不忘敲了敲卿宝的脑袋,“你是小姑娘,小姑娘不许说这种话,听到没有?”
“嗯!”胖墩墩不晓得她们在聊什么,当看到太史瑶打了卿宝一下,便撞了过去。
“啊!”太史瑶毫无防备,被撞翻倒地,吃了一嘴的灰尘。
“胖墩墩住手!”卿宝一把拽住胖墩墩半圆的黑耳朵,揪起来,冲它的耳朵大喊:“谁让你撞人的?瑶瑶姐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
胖墩墩跟受伤的小媳妇似的,低头呜呜了两声,委屈巴巴的样子,卿宝一时不好再骂了。
“瑶瑶姐,你没事吧?”卿宝改而将人扶起来。
太史瑶强撑着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放心,我没事。”
得知范思明逛青楼,她心里有些难过。但在孩子们面前,她是大人,大人的难过,最好不要让孩子们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