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无害似没有看到苏凝秋不自然的神色,话音一转,揶揄道:“没关系,我瞧那小子一颗心全系在你身上,跑不掉,想必日后也是妻管严。”
苏凝秋扭帕子,有点扭捏地说道:“疯神医,你,你可能想多了。”
就嘴硬死不承认!不然疯神医还得展开来说说!
在三姐羞愤不已的时候,卿宝将一颗西域葡萄塞进疯无害嘴里,“师父,吃葡萄。”
疯无害含着葡萄瞪小徒弟,嘴巴嚼了几下,嗯,鲜甜多汁,甚是满意。
他吞下一颗葡萄后,自然而然拿起小案几上的一长串,嘴上唏嘘:“唉,我老了,不知道你们年轻的小姑娘咋想。算了,老朽不说,不说也罢。”
卿宝看着师父被美食俘虏的嘴脸,暗道,还得是好吃的,方能堵住师父的嘴。
因为离的不远,马车很快驶到刘尚书的府邸。
府中守门的下人听到是护国将军府的人前来,立即跑去通报。
一行人很快来到刘瑾瑜所在的房间。
刘瑾瑜的房间里站了许多人,其余人都没空搭理他们,只有刘瑾瑜的二姐刘瑾姝上前来接待。
她小声地对他们道:“太医正在给瑾瑜医治,你们且在一旁安坐片刻。”然后吩咐下人给端上茶水点心。
几人乖乖地接受安排,安静地喝上刘尚书府的好茶。
从疯无害满意的表情来看,这茶属于上品。
卿宝尝了一小口,唇齿留香,韵香久久不散,是好茶!
于是她又多要了一杯,丫鬟小姐姐看着她肉乎乎的可爱小脸,也很乐意给她续杯。
太医号脉良久,随后幽幽叹气。
这一声悠长的叹气,把刘尚书府的人吓得不轻。
刘老夫人颤颤巍巍地问:“我孙儿不会是没救了吧?”
太医又是一声长叹,将刘尚书府的家人吓得心都提到半空。
“他脑中本就有淤堵,此前我给他号脉,那经年的淤血慢慢消散。可这一摔,又把脑袋给摔坏了,怕是在渗血,没能像上一回那样止住。因此,他才一直昏睡,醒不过来。”
“那陈太医赶紧给我儿止血呀!”刘夫人急急道。
“刘夫人,身体别的地方止血,我还有办法。可是这脑子精密,又不能撬开,恕老夫无能为力。”
陈太医说完,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提起药箱,就要走。
刘夫人哪里肯罢休,上前阻止他,“不是,陈太医,你这就走了?那我儿子怎么办?他不能一直昏睡下去啊!”
“刘夫人,你们……唉,准备后事吧。”陈太医甩袖,提着药箱,生怕刘夫人纠缠住,脚步匆匆地走了。
“陈太医!陈太医!”
刘夫人跌跌撞撞地追上去,被大儿子刘瑾珣一把拉住。
“算了,母亲,陈太医没有办法医治,留他也没用。”随即转头吩咐下人,“陈太医是来府中医治的,你好好的送陈太医出去,切不可怠慢。”
“是,大少爷。”丫鬟应完,便急匆匆追出去。
刘夫人泪流满面,“好不容易把瑾瑜找回来,就出了这样的事!呜呜……苍天啊,你为何要这样对瑾瑜!为何要这样伤一个做母亲的心!”
“好了!”刘老夫人一杵拐杖,怒斥道:“瑾瑜还没死!你这哭丧的声音,人都要被你给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