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修脸皮一抽,做出关心状,问她:“怎么了?卿宝可是有烦心事?”
“唉……”卿宝又叹出一口气。
然后,她蔫哒哒地说道:“卿宝如果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就不会难过了。因为自私自利的卿宝,会把金子全部收为己有。”
拓跋修不理解她的脑回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耐心状。
“可是卿宝知自己事,卿宝做不了坏人,连韩坏蛋的十分之一坏都没有!卿宝的为人就是太实诚了!不能有别的想法!”
“小哥哥到时候,说要把金砖拿出来当证据,卿宝只好拿出来当证据,呜呜呜……”
说着说着,团子悲伤地哭出来,眼泪糊了一脸,跟小花猫似的。
“卿宝。”拓跋修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敢情团子惦记着那些金砖呢!就怕什么时候被他拿走!
他好气又好笑,笨拙地将团子揽进怀里。
他一边拍拍她的后背,一边安慰:“好了,不哭了,你想要多少金子,小哥哥都给。”
他没想到,人都回来了,卿宝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些金砖。
想必她一直挂心,自己会把那些金砖拿出来,作为贩卖私盐的证据。如此一来,那些金砖便充公了!卿宝占不到半点便宜。
卿宝怎么如此爱财?唉……
拓跋修察觉到怀里的团子没动静。
他把团子微微拉开一看,只见团子两眼微闭,长长的眼睫毛犹挂泪珠,小嘴微张,却是已经睡着了。
拓跋修无奈摇头。
折腾半宿,也该补眠了。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卿宝能撑到现在,已算难得。
于是,他把卿宝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拓跋修却难以安睡。
他夜间伏案,把今夜查到的消息写下来。
他把文书写了一式两份。
他招来影二,把其中一份交给他,让他即刻找到自己人的眼线,快马加鞭送到京城中去。
至于另一份,他写完就放在案几上。
这时,刘昌敲门进来。
“主子怎的醒来这般早?”他看到拓跋修房间的灯亮着,便走了进来。
拓跋修看到是刘昌,便将另一份文书交给刘昌。
刘昌双手接过,快速的上下浏览一遍,顿时大惊失色。
“这,这,润州知府太猖狂了!此事还牵扯到京城中的首辅大人!”
“昌伯,你之前说苏老将军离京前,父皇暗地里授予他钦差大臣之职。像苏老将军这样的人物,父皇应当还给他随时调动当地官兵的权利。”
拓跋修沉声继续说道:“如果是苏老将军出面,以苏老将军雷厉风行的性格,解决此事,应是不费吹灰之力。”
“怕是韩冲还没来得及被我查到,他们贩卖私盐的证据,就被苏老将军带去的人给拿住!”
“此事非同小可,事不宜迟,属下这就去找苏老将军。”
拓跋修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开口把人喊住。
他一边不愿意叨扰老人家的睡眠,在他心里,苏老将军是他未来的岳祖父。
而另一方面,事关贩卖私盐的大事,于国于民,一刻耽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