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帐外进来的正是江继冒。
江继冒在帐外听江继源在里面颠倒黑白,信口开河,早已气的要死!
一进帐,江继冒便向着江继源疯狂输出。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嘴上倒是说的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做的那些勾当!”
“平日在军中,就是你负责辅兵,负责征粮征壮丁,你借职权之便,中饱私囊,强卖普通百姓去西域甚至是大食当奴隶,真当其他人不知道?”
“心疼百姓是吧?那你就亲自去阴曹地府,向那些个被你害死的百姓,认罪去吧!”
说罢,江继冒已经大步来到江继源身前,一脚就将跪在那儿的江继源踹翻在地。
这一脚势大力沉,直接踹的江继源半天缓不过来。
江继冒踹翻江继源后,上前一步向刘珩跪地行礼道:“殿下!这狗贼平日里祸害百姓,导致凉州再无余力征兵。前些日子战败后,义父让他再核查下凉州各郡的情况,准备看情况再征些兵。”
“这狗贼担心自己做的事东窗事发,竟然弑父,实在是罪大恶极!望殿下明察!”
刘珩听后起身道:“此等不忠不孝之徒,也敢来孤面前狺狺作吠,搬弄是非?来人,将此二人拖出去,就地问斩!”
江继源和江继海当即瘫在原地。
二人各种谋划,终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殿下!还望殿下允许末将亲自动手,为义父报仇!”江继冒请求道。
“孤允了!”刘珩应道。
江继冒大喜谢恩。
左右亲卫立马上前将江继源和江继海二人按住拖了出去,江继冒紧随其后。
片刻之后,江继源与江继海二人的人头便被端了进来。至于二人的亲卫,自然也是被一并处理。
刘珩指着地上的木盒,对江继冒说道:“你义父的头颅你且带回去,好生安葬。但孤不会给他平反正名,他为了攻打长安,出卖西域,这是大错!孤这么说,你可认?”
“末将心服口服,多谢殿下允许义父全尸下葬!”江继冒抱拳道。
刘珩略微想了想,朗声安排起后续事务。
“你虽是回鹘人,但对江卓忠心耿耿,很不错。做人就应该有情有义,有始有终。如今江卓遇害,凉州无主,对百姓无益。你愿意归降,是大功一件。”
“孤封你为虎威将军,领原西凉铁骑,镇守凉州。凉州各郡一应官员,暂时留用,孤后面会尽快派人来与各郡官员对接。”
“西凉铁骑一应粮草、马匹以后由晋王府直供,凉州的马场,孤会命人接手,给你减减担子!”
“至于西凉军中的辅兵,就都遣散回乡吧!”
“民生凋敝,当好好休养生息。凉州全境免税两年,让百姓全力恢复生产!”
江继冒躬身道:“谢殿下!”
刘珩点点头,江继冒虽是降将,但他并不怕直接让江继冒领军镇守一方!
因为江继冒不是汉人,而是回鹘人。
江继冒永远得不到当地汉人的支持,也就不需要担心江继冒拥兵自重,割据称王。
只要刘珩拿住西凉铁骑的后勤,就不怕江继冒不听话。
当然,后面等时机成熟,刘珩会对麾下一众武将都进行轮岗,免得任何一个武将在自己的部队中威望过高,根基过深,尾大不掉。
此事不用针对江继冒来做,可以等天下安定之后,逐步推进。
江继冒千恩万谢的带着江卓的人头离去。若是一个月前有人跟他说,他会成为江卓阵营中此战最大的获利者,恐怕他打死都不会信。